“吳雅,吳雅。”一個富有磁性的男人的聲音在吳雅的周圍回蕩,吳雅焦急地向四處看去,卻什麼都沒有。可聽那聲音,說話的人似乎就在自己身邊。
黑暗中的吳雅顯得有些恐懼,“誰,誰在那裏!”吳雅壯著膽子粗著嗓子喊道。突然,周圍所有的聲音都消失殆盡,隻留有吳雅略有些不穩的呼氣聲。
突然間,吳雅感到背後有些許涼風吹過,“莫不是在自己的身後?”吳雅恐懼地瞪大了雙眼,冷汗不知不覺的浸透了衣衫,猛然間回過頭去,什麼都沒有。
吳雅放鬆的呼出一口氣,慢慢的轉過身來,驀然發現一個身穿亞麻色長袍的年輕男人就出現在距自己不到一米的身前。吳雅心裏有些緊張,但對這個男人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吳雅壓下心底的疑問,小心翼翼地向男人靠近,“你是誰?”雖說兩人距離不遠,但吳雅感覺男人的臉上似乎罩上了一層霧霾,不論怎樣都無法看清男人的真實麵容。
就在吳雅伸手快要碰到男人的時候,男人陡然消失了。而在吳雅前麵不到五米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隻類似木質小船的東西。
吳雅心裏有些好奇,不由自主的向那“小船”走去,似乎有種特殊的力量在呼喚她。小心翼翼地走去,卻發現“小船”中除了一隻狼牙戒指以外,什麼都沒有。
吳雅輕輕地取出那枚戒指,放在手心仔細地端詳,除了那個狼牙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痕之外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在吳雅隨意翻看狼牙戒指的時候,昏暗的空間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呼吸,很輕,但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越來越近,吳雅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吳雅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突然,吳雅感到耳邊有另一個人噴發出的溫熱的氣息……
“啊……”吳雅一聲驚叫,突然間從潔白的大床上坐了起來,流了一身的冷汗。
默默地從床上爬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過了好一會兒,吳雅起伏不定的胸膛才漸漸平穩下來。
走回到床上,吳雅將雙腿蜷起,留著一頭亞麻色自然卷長發的腦袋深深地埋在雙腿之間,“又是這個夢,神秘的男人,奇怪的木船,有刀痕的狼牙戒指,還有,那個危險的感覺。”一個月來,吳雅夢到這個場景至少已經有六回了。剛開始以為是一年前的車禍留下的後遺症,可去醫院做了各種腦部ct,都表示自己一切正常。可這頻繁的夢境又該如何解釋?去看了心理醫生,甚至接受了各種類型的治療,催眠、心理暗示等手段,能用的都用上了,可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也正是如此,吳雅這才感到心底的恐懼與不安越來越盛。
“鐺鐺鐺,”一陣大漠駝鈴的聲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寧靜。
吳雅抬起頭伸手去夠床邊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莫曉”,這才接通了電話。
“喂,莫曉,是我。”吳雅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還不是那麼有精神。
莫曉是吳雅的發小,兩人從幼兒園起就是一個班的,感情也是十分的深厚,所以,吳雅的情況,除了吳雅的家人及醫生,也就隻有莫曉知道了。
“吳雅,你又做那個夢啦?”聽出吳雅不是很有精神氣兒的樣子,莫曉一下子就猜出了原因。
“嗯。”吳雅淡淡地回了句,顯然,還沒有從夢境的恐懼中恢複過來,不過又不願意好朋友為自己擔心,吳雅隔了一小會兒又說道,“我沒事,不用擔心。”
聽出吳雅反過來再安慰自己,莫曉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但很快又恢複過來,對著電話另一頭的吳雅說道,“小雅,根據你的夢境,我還真的找了些東西出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吳雅倒也沒抱有什麼希望,但又不願拂了好友的一片心意,當下便耐著性子聽莫曉的發現。
“小雅,根據你的描述,那奇怪的木船造型的東西根本就不是船,那是一千多年前,住在沙漠地區的人的棺材。”
聽到“棺材”二字,吳雅的心突突亂跳著,自己在夢裏從一具棺材裏取出一枚戒指?吳雅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小雅,小雅,你在聽嗎?”感受到電話另一頭突然地沉寂,莫曉以為吳雅有出了什麼問題。
“沒事,你繼續。”吳雅強忍住心底的不適催促莫曉繼續說下去。
“嗯,還有,你所說的狼牙戒指,狼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擁有的。”莫曉在一頭賣著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