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基奇微微閉著眼睛偷偷地掃了一眼對麵二樓那一排警察,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警察在他的眼裏還不如一隻臭蟲,起碼臭蟲還會讓他渾身發抖,說來也怪,殺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他會害怕臭蟲,這怕也是一段奇談。
此時,擂台這兒隻有他斯諾林和另一個叫蒂加納的手下,而其他的十二個人沒有出現在這裏,他們當然是要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今夜,斑南島注定不會是一個太平的夜晚。
有人已經跳上了擂台,那是一個身材壯實的年輕囚犯,他一跳上擂台,那簡易的擂台都晃悠了幾下,一看就是力量形的。
青年一上台就拉開了一個架勢。
斯諾林什麼姿勢也沒擺,隻是繞著這個囚犯轉了一圈。
“炎華武術!”說完撇了撇嘴,“兩招打敗你。”
那意思就是炎華武術不堪一擊。
那青年感覺被蔑視了,大吼一聲:“廢話少說,看招!”
跨步衝拳,一拳就砸向斯諾林的麵部。
斯諾林後撤一步,臉上帶著驚訝,嘴裏哎呀哎呀地叫著:“哎呀,哎呀,這一拳很威猛,有那麼點意思,比麵條可硬多了,放到鍋裏煮煮一定很有咬頭。”
青年聽自己的拳法被對麵這猥瑣的外國佬和麵條掛了鉤,臉都氣白了,拳頭風雨般向斯諾林砸去。
斯諾林隻是左右躲閃,根本就沒有還手,當然嘴也沒閑著,不停地點評著青年的拳法。
“這一拳打得不對,力量太小。這一拳也不對,你這拳頭就是打老頭也打不死呀,就這一拳打得不錯,方向還反了,我在你身後呢。”
在斯諾林不停的言語刺激下,青年已經失去了方寸,漸漸變得暴躁起來,他很想一拳就把這可惡的外國佬幹趴下,可是這家夥簡直比泥鰍還滑溜,他忙活半天連對方的衣襟也沒碰上。
這已經是犯了搏鬥中急躁冒進的大忌,失敗對青年而言隻是時間的問題。
青年在一拳被斯諾林避開後,一腿掃向斯諾林的腰部。
一直在場地中遊走的斯諾林這回不走了,他雖然一開始就以一種輕視的態度對待這個囚犯,但那隻是表麵的文章,做為一個在槍林彈雨裏過來的傭兵和殺手,輕視任何一個對手都是大忌,你可以在表麵上輕視對手,但決不能把這輕視放在心上。
他在等待和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
在青年飛腿橫掃的時候,斯諾林認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因為他敏捷地發現青年的下盤不穩。
這一刻的斯諾林敏捷的像一隻狐狸,他並不魁梧的身體閃電般貼到青年的身前,左手抓住青年橫掃的腿,腳下一個絆子直接掃在青年的支撐腿上。
“噗通”一聲,青年的身軀像被伐倒的大樹倒在擂台上。
斯諾林身體彈起,空中屈肘,一肘砸在青年的腹部,青年的身體猛地像大蝦般曲起,嘴裏吐出一口鮮血。
斯諾林洋洋得意地高舉雙手繞場一周,然後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