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扯這麼一番話,純粹就是想向江老證明,我的手裏真的沒有拓本了。還好,我這些話雖然是編的,單從江老的反應來看,他好像是相信了。
“我知道你沒有拓本,畢竟這種書的拓本,就算是存世,那也隻能是孤本,沒有人會多拓的。而且,那《宮廷寶鑒》並不好拓,且不說裏麵的有些文字根本就不是漢語,單是裏麵的那些圖片,若是不是技藝高超的畫師,是不可能拓得出來的。”江老說。
“啊!”我很是誇張的“啊”了一聲,然後很失落地說:“本來我還以為把《宮廷寶鑒》裏麵的那些文字默寫出來還能有些用呢,看來沒有用啊!”
“你記得那裏麵的文字?”江老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說:“隻要是漢字,我基本上都記得。另外那些像蚯蚓一樣,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麼文字的東西,我因為不認得,所以也不記得。”
“隻有漢子,雖然不全,但也是有價值的。要不,你默寫出來看看?”在此等的誘惑麵前,江老的狐狸尾巴,終於是露了出來。
“行!我試試!”我說。
我這話一說完,江老趕緊拿出了紙和筆。
我呢!拿起筆便默寫了起來。越寫我就覺得越不對,不是我寫的不對,而是我就算把《宮廷寶鑒》裏麵的漢字給默寫出來了,那我也拿不到地王參啊!不行,我得想個辦法,把地王參這事先給江老提一提。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為了讓江老相信我真的能把《宮廷寶鑒》給默寫出來,我老老實實的拿著筆在那裏默寫了一部分。
在寫到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我見江老一邊看我默寫的內容,一邊在微微地點頭。
此時,魚兒已經上鉤了,哥覺得哥的好戲,應該開鑼了。
我讓自己像發了羊癲瘋一樣,全身顫抖了起來。手上的筆,也給抖落到了桌上。
“你怎麼了?”江老問我。
“體內的陰氣發作了,六爺雖然給我開了方子,可是夢舒姐沒能幫我弄到地王參,因此我體內的陰氣每過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次。”我說。
“你沒買到地王參啊?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這裏有,我這就去給你拿。”說著,江老便急匆匆地去了裏屋。
不一會兒,他便拿著一根黑乎乎的,長得像人參一樣的東西出來了。
“這是地王參,你拿回去吧!默寫《宮廷寶鑒》這事不急,你先把體內的陰氣控製住了來。”江老一邊說著,一邊把地王參遞給了我。
江老可是江老湖了,我那麼拙劣的演技,他不可能看不穿。他之所以這麼配合我,是因為他心裏很明秦,我這是在拿《宮廷寶鑒》跟他做交易。
“謝謝江老了,等我吃完了藥,我立刻就來你這裏,把《宮廷寶鑒》給默寫完。”我說。
本來哥是想說下次來的時候直接把默寫好的《宮廷寶鑒》給江老拿來的,可是,哥仔細一想,立馬就把那話吞了回去。我要不是當著江老的麵默寫的,就算我真的是默寫的,那他也會覺得我是抄的,我手裏有拓本。因此,為了證明我的清秦,我必須當著他的麵默寫。
“不急不急!你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江老雖然嘴上在推脫,在讓我先養身體,可是,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那腦袋一直在像雞啄米一樣點著。
拿到地王參之後,我便繼續裝著那病怏怏的樣子,從江老那裏離開了。
我回到天奈橋的時候,那出租車還在那裏,我坐上了車,讓那孫子把我送到了秦夢舒樓下。算上等我的時間,我就坐了這麼一個來回,那孫子居然從我手裏拿到了600塊。
“夢舒姐,我在江老那裏弄到地王參了。”一見到秦夢舒,我便很得意地揚了揚手中那黑乎乎的玩意兒。
“快拿給我,別的藥材我早就給你備齊了,就差這一味藥了。”
秦夢舒拿過了我手裏的地王參,然後扭著屁股進了廚房。
今天秦夢舒還是挺給哥麵子的,最起碼在見麵之後,沒有揍哥,也沒有掐哥。由此看來,隻要哥這嘴不討嫌,秦夢舒那娘們,也不是那麼的暴力嘛!
六爺開的那方子,光是熬藥的時間,都得花上三四個小時。這期間,秦夢舒一直在廚房裏忙活,而我呢,則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在我窩在沙發上就要睡著了的時候,一股難聞的惡臭撲麵而來,直接把我給臭醒了。
“什麼味兒啊?這麼臭,下水道堵了嗎?”我一邊睜眼一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