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頭笑吟吟地接過了我遞過去的錢,然後把他手裏的那本《易演冊》遞給了我。
拿過易演冊之後,我趕緊翻了起來。這《易演冊》開篇的第一句就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一看到這句,我立馬就有一種蛋疼的感覺。奶奶個熊的,這句不就是《易經》裏的內容嗎?
“你確定這書是《易演冊》?”我指著書上的第一句,對著那老頭質問道。
媽蛋的,秦夢舒可跟我說過,這《易演冊》上麵應該是記載的那降鬼除妖的方法。現在我手裏這本,我大致翻了翻,最多也就是本心靈雞湯,跟降鬼除妖什麼的,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是啊!這不是《易演冊》是什麼?《易演冊》是王重陽對周易、相術以及自然的闡述,這第一句正是周易裏的內容,難道還不足以證明此書就是《易演冊》的拓本嗎?”老頭一邊捋著他的山羊胡子,一邊笑吟吟地反問我。
媽蛋的,這死老頭,臭老頭,居然敢仗著哥對他的信任坑哥。娘那個腿兒的,哥再也不會這麼相信他了,下次無論是在他這裏買什麼書,哥都得先問清楚了來。
“我要的不是這個《易演冊》,是降鬼除妖的那本。”我說。
老頭微微點了點頭,又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說:“原來你是想要那書啊?那書可隻是個傳聞,從未現過世。”
“你這裏沒有?”我問。
老頭對著我微微笑了笑,沒有作答。過了一會兒,他便把攤子上的書全都收回了麻布口袋裏,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我一天最多隻做一筆買賣,今天的買賣已經做完了,該收攤了。”
說完之後,那死老頭便把編織袋扛在了肩上,邁著矯健的步子離開了。
一天隻做一筆買賣,這死老頭在扯什麼淡啊?不過,從這老頭的反應來看,我已經看出來了,這老家夥手裏多半有《易演冊》,就算他沒有那書,也有那書的信息。
他跟我說什麼一天隻做一筆買賣,那意思不就是在告訴我,讓我明天再來找他嗎?
現在已經快九點了,第一節課已經下了,第三節和第四節是秦夢舒的語文課,我必須得趕緊趕回去。要讓秦夢舒知道我又逃課了,她準得揍我。
後街到公司的距離並不是太遠,打車隻需要二十幾分鍾。因此,隻要不出現堵車這種意外情況,哥絕對是能在第三節課之前趕回教室的。
這有的時候吧,就是越怕什麼它就越是來什麼。出租車剛一離開後街,便被堵死在了馬路中間。這一堵就是半個小時,在哥趕到公司的時候,第三節課的上班鈴,早已經拉響了。
雖然我是以博爾特的速度奔向教室的,但在哥殺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秦夢舒已經在眉飛色舞的講課了。
我輕輕地敲了敲教師的前門,坐在門口的那位兄弟幫我把門打開了。
“報告!”我在門口小聲的喊了一聲。
秦夢舒轉過了頭,瞪了我一眼,說:“就在門口站著!”
說完之後,那娘們便繼續講起課來了。我那些沒良心的兄弟,非但不同情哥,還一個個的埋著頭在那裏偷笑。
我本來以為在教室門口站幾分鍾之後,秦夢舒就會讓我進教師呢!沒想到那死娘們,居然直接就把我無視了,愣是讓我一站到底,直接站到了下班。
下班後,秦夢舒把我叫進了辦公室。
“幹什麼去了?”秦夢舒用很嚴肅的語氣問我。
本來哥之前確實是準備把去找老頭賣書的事跟秦夢舒講的,可是,這娘們居然讓哥在教室門口站了整整大半節課。一想到這個,哥就滿肚子都是火。因此,我也就不想把事兒告訴她了。
“沒幹什麼。”我說。因為辦公室裏沒有別的主管,為了拿出我挑釁的誠意,我一邊說,還一邊吹起了口哨。
我的哨聲一響,秦夢舒立馬抓起了辦公桌上的文件夾,“啪”的一下打到了哥的腦門上。頓時,哥就有了些暈乎乎的感覺。
“吹什麼口哨?像個小流氓一樣!”秦夢舒沒好氣地說了我一句,然後又舉起了文件夾,問:“幹嗎去了?”
“什麼也沒幹,哥在寢室裏睡過頭了。”我說。
“睡不死你!”秦夢舒又舉起文件夾,“啪”的對著我的腦袋來了一下,然後說:“滾!”
媽蛋的,要是不哥體內有陰氣作祟,就憑秦夢舒對哥這態度,哥也必須得在辦公室把那娘們給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