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販不能進陰市做生意這條規矩,也是鬼穀先生立的。最開始,在陰市裏做買賣的都是些盜墓賊,他們所賣的那些玩意兒,大都是從墳裏刨出來的。那時候,還沒有黑販這種稱謂,也不存在什麼黑販不黑販的,陰市是開放的,誰都可以進去做買賣。後來,有一天,有一個盜墓賊把一塊附著髒東西的玉佩賣給了一個人,那人是個鄉紳,他有個兒子在京城做大官。鄉紳在把玉佩買去之後,沒過幾天,便被那玉佩上的髒東西附了身。後來,那鄉紳死了。他那在京城做大官的兒子在得知是玉佩出了問題之後,便一怒之下,動用自己手中的權利,把那出售玉佩的盜墓賊給抓了起來,還下令清理陰市。眼看陰市就要遭受滅頂之災,鬼穀先生便立了條規矩,把那些販賣髒東西的商販歸為了黑販,把他們逐出了陰市。如此,陰市才勉強逃過了一劫。”我說。
“你倒是挺會編故事的。”哥說了這麼大半天,嘴巴都說幹了,江老居然來了這麼一句。
“這不是故事,是曆史。曆史是什麼,曆史是經得起做到證的,是經得起時間的檢驗的。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咱們陰市,也是有自己的曆史的。作為陰市的掌舵人,必須得熟知咱們陰市的曆史。隻有熟知曆史,才能在作重大抉擇的時候,以史為鑒,讓咱們的陰市,由衰轉興。”我說。
“你這鬼扯的功夫,真是讓人望塵莫及啊!你就繼續扯淡吧!要是你今天能把在場的人都說服,那就算你過關。”江老淡淡地說。
哥這番淡,還真是沒有白扯。在剛來的時候,江老的臉色是陰沉陰沉的。現在,在受了哥這一番唇槍舌劍的攻擊之後,他的麵色,已經淡然很多了。
而且,江老剛才說的那一番話,無疑是把他的老狐狸本色暴露無遺了。他說什麼隻要我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服,就算我過關。那不就等於是在說,他就是個打醬油的嗎?我能不能過關,關鍵在於我能不能把六爺給說服。畢竟,反對哥的人中,六爺才是老大。至於江老,他現在的態度,是既不支持哥,又不反對哥。
“你繼續說吧!六爺我雖然已在陰市混了幾十年了,但你剛才說的那些個曆史,我還真是聞所未聞啊!今天我就洗耳恭聽,好好聽你給咱們上上曆史工作。要是你這堂工作上完之後,能讓我六爺說一個‘服’字,那今天就是六爺我錯了,我立馬就當著眾人的麵,跟你賠禮道歉!”六爺說。
跟我賠禮道歉?六爺說這話,不就是在告訴我,就算我把石頭說開花,他都不會服嗎?要知道,六爺可是陰市的老板凳了,在巴市,他的地位就隻比江老低一點點。他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當著眾人的麵,跟我這個才入陰市的菜鳥道歉呢?
六爺雖然不是影視學院畢業的,但也是個有演技的人。因此,我就算字字珠璣,巧舌如簧,把他說得心服了,那他的口也不會服。心口不一這種事,六爺絕對是幹得出來的。
要想讓六爺口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知道我是他的人,他隻要幫我,就能撈到好處。
“鬼穀先生立的這一條規矩,雖然是勉強保住了陰市。但是,因為黑販不能入市進行交易,陰市裏的人氣,一下子就跌落到了穀底。要知道,當時在陰市裏做買賣的人,可都是盜墓賊啊!他們手裏的東西,多少都有些不幹淨,也就是說,他們都是黑販,都不能進陰市。”我說。
“繼續編啊!大家都聽著呢!”六爺皮笑肉不笑地催促了我一句。雖然他不一定會認同我的觀點,但是,他好像對我所講的這個故事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