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有人說,女人的自覺很靈驗。看秦夢舒這表情,她似乎是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因此,哥現在很希望她的直覺是錯的,不是對的。
“夢舒姐,你到底是哪裏不放心啊?你是不放心胡道長那小牛鼻子,覺得他的本事很難在幾天之內提高,還是不放心太和真人的判斷呢?”我問。
“這一次,六爺可是下了血本的。而且,這一次六爺要是都敗退了,那無異於是在說,你和六爺就可以分庭抗禮,平起平坐了。自六爺掌管巴市的陰市以來,還從未有人像你這樣挑釁他,更沒有人,能讓六爺惱怒成這樣,居然砸下了血本,要把你給滅了。現在,六爺已經拚盡了全力,要是這都滅不了你,不僅會讓六爺很沒麵子,還會讓六爺失去巴市陰市老大的威嚴。”秦夢舒說。
“聽夢舒姐這意思,要是我這次成功扛過了六爺的這一波進攻。那就證明,六爺那孫子,是奈何不了哥的,就算是傾盡全力,那也奈何不了。如此,哥就可以不用再受他的控製,聽他的指揮,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我說。
“可以這樣說,正是因此,所以我才說,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秦夢舒說。
“夢舒姐啊!其實六爺或許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大,畢竟,自從他接手了巴市的陰市之後,根本就沒有人站出來挑戰過他。因此,他的強大,更多的都是大家想象出來的,並不是真正的強大。”我說。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六爺沒受到什麼挑戰,那他也是巴市陰市屆的掌控人啊!而你呢,隻是一個剛出道的小年輕。年輕人有衝勁兒那是可以的,但是千萬不要盲目自信。六爺既然能坐上這個位置,那就證明,他還是有過人之處的。”秦夢舒說。
“你說的這個我知道,我跟六爺也交過好幾次手了。在對付他的時候,確實比對付別的人要困難得多。更重要的是,在六爺的背後,還站著一個江老,因此,我這一次惹的麻煩,確實是夠大的。”我說。
自知之明什麼的,哥還是有的。雖然哥嘴上說得信誓旦旦的,但是這心裏,多少還是有那麼一點兒虛。
“既然你心裏清楚,那姐姐也就懶得再多說什麼了,你自己小心點兒就是了。姐姐相信自己沒有看走眼,相信你肯定能扛過六爺的這一波進攻的。隻要你成功地通過了這一關,那麼,從此以後,在巴市的陰市裏,你就不需要聽命於任何人了。也就是說,你範叔的這個稱號,可以算是真正的坐實了。”秦夢舒說。
“為什麼我還是叔字輩啊?你不是說,我不用聽命於任何人了嗎?在巴市的陰市裏,不是有條什麼規矩,爺字輩的比叔字輩的大嗎?要我到時候還是叔字輩的,我還得受六爺的管啊!”我說。
雖然叔字輩、爺字輩什麼的隻是小小的麵子問題,但是,哥還是想把這問題弄清楚,因此,哥就多問了秦夢舒這麼一句。
“巴市的陰市裏,現在除了你範叔之外,還有被稱作叔的嗎?”秦夢舒笑吟吟地問我。
雖然我不知道秦夢舒問的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哥還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其實,巴市的陰市裏麵,是有一個叔字輩的,那個叔字輩的人,就是現在的六爺。巴市真正是爺字輩的人,是江老。隻不過,江老把爺字輩的虛名讓給了六爺而已,六爺現在實際上是歸江老管的。也就是說,六爺雖然叫做爺,但是他這個爺,隻是一個虛名,就跟範叔你現在這個叔字輩的虛名一樣,隻是用來喊喊的。”秦夢舒說。
“雖然話是這樣說,可到時候,六爺還是叫爺,我還是叫叔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