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叔你還真是會鬼扯啊!明明是在說無字錢,怎麼範叔扯著扯著,就扯到皇帝老兒身上去了。範叔你該不會說,這無字錢本來是有字的,結果有個皇帝老兒有特殊的癖好,喜歡磨銅錢,於是就把銅錢上的字給磨光了,把銅錢變成無字錢了吧!”六爺這孫子,明明說好了不插嘴的,現在居然又插起嘴來了,他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六爺這是要跟大家講相聲嗎?既然六爺興致這麼高,那我還是先把這舞台讓給六爺你吧!等六爺你講完了,範叔我再繼續講。”我說。
六爺大概沒想到,哥居然會這麼不給他麵子,因此,在哥說完這話之後,他立馬用那極其不爽的眼神瞪了哥一眼,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既然六爺不跟範叔我搶舞台了,那範叔我可就繼續說了啊!”哥用那種充滿挑釁的眼神看了一眼六爺,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剛才範叔說的那個有特殊癖好的皇帝,叫朱厚熜,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嘉靖皇帝。嘉靖皇帝這個人,大家應該都是知道的吧!這皇帝老兒,對於道教的狂熱,那是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我說。
哥雖然是用扯淡的語氣說的這些,但是,因為哥說的都是有史可做到的。因此,台下的那些家夥,一個個的還是聽得很認真的,他們並沒有覺得哥是在扯淡。
“嘉靖皇帝不僅熱愛道教,而且還迷戀煉丹。可以說,他要不是錯生在了帝王家,誤打誤撞的當了皇帝,說不定朱厚熜這家夥,還能成為道家的一代宗師呢!”我發現台下的那些家夥好像很喜歡聽哥講故事,於是就繼續扯了一句淡。
其實,古董這玩意兒,最值錢的,就是那玩意兒身上的故事。那種沒有故事,講不出故事來的玩意兒,就算是塊金子,那也隻能賣出金子的價格。相反,那種有故事的玩意兒,哪怕就隻是一塊破石頭,那也有可能賣出比黃金高十倍乃至一百倍的價格。
“範叔還真是會講故事啊!隻是,六爺我想不明白的是,範叔你把嘉靖皇帝都給扯出來了,怎麼還沒說到這無字錢上啊?”六爺這孫子,在哥講得正起勁兒的時候,又來了這麼一句,把哥的話給打斷了。
這無字錢可是六爺這孫子拿出來的,哥就不相信,六爺這孫子能不知道,嘉靖皇帝和無字錢的關係。要是六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那就隻能說明,他拿出的這枚無字錢是有問題的,是假貨。
“六爺,你這是在裝蒜呢?還是在故意逗範叔我呢?六爺既然是這無字錢的主人,該不會不知道這無字錢和嘉靖皇帝之間的關係吧?”我笑嘻嘻地對著六爺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關係啊?範叔說說吧!”看來,六爺這孫子,真是想裝蒜一直裝到底了。
“既然六爺你不知道無字錢和嘉靖皇帝之間是哥什麼關係,那就請六爺稍安勿躁,把嘴給閉上,讓範叔我,慢慢跟你說道說道。”我說。
“好!既然範叔都說話了,不想讓六爺我說話,那我閉嘴便是。我倒要好好聽聽,看看範叔你這嘴裏麵,能吐出個什麼花來?”六爺這孫子,給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給我,然後對著我淡淡地說道。
“花我這嘴裏倒是吐不出來,不過,這無字錢的來曆,範叔倒是知道那麼一點兒,因此還是可以道一些給六爺你聽的。”我說。
媽蛋的,六爺這麼一打岔,哥原本想好的台詞又忘了。這下,哥又得重新整理思路,然後重新組織語言了。
“剛才我已經說了,這無字錢和朱厚熜是有關係的,朱厚熜這家夥不是癡迷於修道煉丹嗎?這無字錢,是道家用來輔助修道的東西。相傳,朱厚熜在位的時候,有一位道家高人,曾經送了一枚無字錢給朱厚熜。朱厚熜在得到那無字錢之後,感覺自己的修行在短時間內提升了不少,因此一時興起,便下了一道聖旨,以那枚無字錢為藍本,鑄造了999枚無字錢,用來輔助他修道。隻是,朱厚熜自己鑄造的這些個無字錢,沒有高人贈與他的那無字錢那功效,因此,朱厚熜後來就沒管那些無字錢了。雖然這無字錢對於修道沒什麼用,但是,這畢竟是皇帝用過的東西啊!無論是在什麼時候,隻要是皇帝用過的東西,那都是很值錢的。朱厚熜身邊的那些小太監們,知道凡是朱厚熜不要了的東西,他是不會再過問的。因此,他們一個個都打起了無字錢的主意,把無字錢偷了出來,拿到黑市上賣了。就這樣,原本是朱厚熜私人物品的無字錢,就這麼流傳出來了。”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