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七嘴八舌的小聲議論。
千山麼?銀瀟想到出穀前,婆婆似乎提到過。“哼”銀瀟冷笑,這個宋遠舟看上去人模人樣,卻一派唯我獨尊的架勢,讓銀瀟一陣反胃。
當然,有人怕千山,也有人不買千山的賬。人群中,一豔服長裙女子嗤笑一聲,開口譏諷道:“我當是誰,小小的舵主也在這托大,千山是沒人了嗎?別人懼你千山,我魅穀可不怕”。
“你……”自稱宋遠舟的男子鐵青著臉,看向豔服女子。
豔服女子卻根本未顧他,向前走去,對銀瀟抱拳行禮,一臉坦誠道:“姑娘,您也看到了,此地是非頗多,您在此地寸步難行,魅穀願為姑娘掃清障礙,隻望姑娘隨我等去魅穀客居幾日”。
轟……
人群再次沸騰了開來,甚至比千山舵主說話之後的議論聲更大!
“魅穀?就是那個傳說中與鬼域並列三禁的魅穀?”
“我沒聽錯吧?魅穀不是不涉足江湖之事的嗎?這是要出山了?”
“魅穀?掌握大陸半數信息資源的魅穀?”
“天呐,怎麼來了這麼多大宗門”
“看來此趟鬼域之行,注定要無功而返了”
“唉,走吧走吧,沒必要繼續待下去了”
銀瀟仍舊站在那裏,聽眾人議論紛紛,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心裏卻對豔服女子高看了幾眼,眼前這個女子比宋遠舟強多了,一番話,說的不卑不亢,謙遜有禮,利弊清晰,雖然目的一樣,卻讓人沒那麼反感,銀瀟心裏暗暗點頭。
“賤蹄子,莫要妖言惑眾,魅穀從不涉足江湖,你是哪來的無名之徒,妄圖假借魅穀之名來此放肆。”大胡子趁機說道,試圖掩飾剛剛的尷尬,也欲與千山交好。
豔服女子根本未理大胡子的話,隻看著銀瀟,等銀瀟答複。
大胡子再一次被無視,氣的本就紅黑的臉越發得黑了。
“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走?”銀瀟看著豔服女子,嘴角輕啜微笑,故作不解的問道。
“看姑娘裝扮,定是已經趕了幾天路了,親自動手對付這些人,難免伐累。姑娘放心,魅穀與鬼域並稱三大禁忌之地,不過是請姑娘去魅穀小住幾日,定不會為難姑娘的”豔服女子輕緩的答道。
“是啊,不過伐木雖累,我還是好想念伐木累啊!”銀瀟一臉向往的說道,話音未落,眼睛一轉,音調一揚道:“哎~要不,你們打一架吧,誰贏了,我就跟誰走”。
說完,看向一臉怒容的宋遠舟,波瀾不驚的豔服女子,黑著臉的大胡子,以及周圍一直看著不說話的各路人馬,還有暗處若有若無的氣息。
“敬酒不吃吃罰酒!”宋遠舟喊道,如離弦利箭般奔了過來。
“蠢貨!”銀瀟送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此時宋遠舟攜風帶力,右手成爪,如離弦之箭,淩冽如風,直奔銀瀟脖頸。
銀瀟卻隻揚眉站在原地不動,平靜的背過右手。就在宋遠舟的手抓到胸前刹那,銀瀟飛旋轉身,背對勁敵,低頭彎腰,回手一掣,行雲流水般後退兩步,與敵人相距咫尺,左手捏印,一柄細長冰錐自左手掌心詭異生成,從右肩上方送出。整個過程,瞬間完成,背對敵人,不曾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