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了,著了老頭子的道。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都有誰?”秦愈徹底心涼了,出師未捷心先懵,真是欲哭無淚。
穆思齊見他臉色不佳,以為他仇富,自卑心理作祟,忙勸道,“窮要有骨氣,可羨慕,不可嫉妒。我們做不了富人的兒子,那就爭取做他們的親爹。”
我們做不了富人的兒子,爭取做他們的親爹。
秦愈恍然失神,這女人,果然有想法。
“你以為我仇富?”
“難道不是?”穆思齊揚起小臉,笑容甜美地反問。
午後的一縷陽光透過嫩綠的樹葉傾斜而下,時隱時現地照射在穆思齊白璧無瑕的臉上,秦愈竟一時看癡了。
“算是……吧。”秦愈無法解釋,也懶得跟她細數革命家史。
“你不是。”穆思齊突然換了一種態度,非常篤定地看著他說道。
“……”是也是你,不是也是你,到底想怎樣?
“我就喜歡看你吃癟的樣子,別問我為什麼,就是單純的喜歡。”穆思齊很開心地笑了開來。
我又沒問,秦愈開始有點害怕跟她在一起了。
玩笑開夠了,穆思齊這才收起心思,接著她的八卦演講。
四公子,顧名思義就是四個人。
孫家,孫破天。方家,方卜卦。周家,周無忌。何家,何璞玉。
要知道,燕京乃是天子腳下之地,各等豪紳名媛、三教九流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能占一席之地者,其手段智謀不容小覷。
燕京四公子,可怕的不是“四公子”,而是他們名頭前麵的“燕京”二字,它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名譽彰顯,也是凡人不可豈及的癡夢。
無論多麼愚蠢的貨色,隻要能被冠上“燕京公子”這塊金字招牌,扶搖直上九萬裏並非神話。
“我最喜歡打假了,我倒想看看他們是‘四公子’,還是‘死公子’。”秦愈眯起眼睛笑了笑,終究還是避不開,果真宿命難違。
穆思齊愣了愣,看著秦愈如若君臨天下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不禁笑顏泛開,越笑越開心,竟絲毫停不下來。
四公子?秦愈?
如一潭死水的燕京表麵風平浪靜,深層裏指不定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燕京四家誰也不想爭當鳳頭,槍打出頭鳥的道理都懂,既然都喜歡抻著,且看秦愈如何下棋。
燕京,怕是要變天了。
燕都大學向來崇尚“輕鬆辦學”、“大膽創新”、“拓展思維”、“認真求知”,秦愈在校的第一天就可以與美女並肩共休,著實應了那句“大膽”,至於“創新”還要再接再厲,想必假以時日定能“認真求知”一番。
想到未來美好的生活,不禁騷騷地笑了起來。
“你就是秦愈?”秦愈怒了,今天才第一天開學,怎麼砸場子的人絡繹不絕?痘男、眼鏡男,燕大還有沒有個正常人……穆思齊例外。
等等……來者好像是個女的。
“你也是猴子請來的……”話音未落,秦愈瞬間失神,因為他感覺自己看到了天仙。
好美的美女,好靚的小妞,好動聽的聲音。
秦愈不是沒見過美女,隻是如此極品還是前所未見,這樣的人,以前隻在年畫裏看到過。
清麗白潔的瓜子臉,睫長眼大,朱唇微翹帶著禮貌性質的微笑,身材高挑,秦愈目測有一米七左右。烏發似漆如瀑布般傾下直達背心,身上穿著淡黃色的短裙,腳搭白色休閑鞋,凸顯身材極致到完美絕倫。
她就那樣靜靜地立在那裏,臉上雖未施什麼胭脂水粉,卻令人不忍直視。
什麼“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於她太俗,什麼“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顏”對她而言太輕。
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
如此,而已。
“什麼?”音如天籟,繞梁三日,回味無窮。
人長得禍國殃民就算了,就連聲音也讓人聽了想犯罪,沒天理啊!
“夢蝶學姐?”穆思齊一躍而起,輕拍幾下身上的塵土,神情淡然地看著燕京奇女夏夢蝶。
她的氣質與夏夢蝶的氣質各有不同。
夏夢蝶身如仙子,如牡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雍容華貴令百花失色,她所向披靡、無人可抵擋,高高在上又落在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