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愈欲哭無淚,她怎麼可以沒有經過自己的同意就來親我呢?她怎麼可以沒有經過自己的配合就主動出擊了呢?
有些事情明明自己事先準備磨刀霍霍了很多年,怎麼可以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說好的高潮迭起、驚險刺激呢?
劇情不是這樣的,至少,在他的劇本裏,他的初吻奉獻的很唯美、很浪漫、很純真!
他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歇斯底裏。
這女人,一點都不按套路出牌,就這樣活生生、強橫凶殘地奪走了自己的初吻。
“你要是因為沒有擁有主動權而感覺丟臉的話,那麼我不介意讓你主動一次,親回來。”陶洛看著在原地死去活來又百般矯情的秦愈,冷笑一聲說道。
秦愈被氣得內傷脈損,她這是屬於赤裸裸的挑釁與打擊報複,可是……她的這個提議與想法真的跟巫婆送給白雪公主的紅蘋果一樣誘人,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
“真的……可以嗎?”秦愈嬌羞答答,神情扭捏地小心翼翼問道。
“當然。”陶洛看著眼前這個跟白癡一樣的隊長,心裏早已樂開了花,可是臉上仍舊寒霜籠罩、不動聲色。
她很早以前聽執行任務的隊友提起過在野外捕捉野兔跟麻雀的技法,當時她就想著躍躍欲試一番,隻可惜隊裏任務緊又耗時,等到任務執行結束她也已然累癱在了床頭,更別提什麼捉野兔的閑情逸致了。
今天,她感覺自己終於如願以償,且釣到了“人兔”。
“那麼,是你過來,還是我過去?”秦愈忸怩不安地問道。
陶洛裝作頗是認真地想了一下,回道:“都可以。”
“那還是我過去吧,我喜歡主動。”秦愈手足無措地說著。
“哦,那好吧。”陶洛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這家夥,怎麼會這麼好玩?
宋曉珃傻了,馬皓是徹底傻了。
這兩人……光天化日之下毫不避諱地探討著你主動還是我主動的問題,話說,你們考慮過旁觀者的感受嗎?還有,這種比較隱秘的話題,就不能躺在被窩裏蒙上被子再進行研究嗎?
馬皓雙目裏蘊滿了怒火,因為在他的麵前,有一個男人正在不知廉恥地泡著他前十分鍾認定的馬子。他陰沉著一張黑臉,陰鷙狠毒的一雙眼睛在秦愈身上一寸一寸地遊走,他想讓他死,淩遲或者醢刑,抑或宮刑也是一種很不錯的法子。
隻要想象到秦愈在痛苦裏備受煎熬折磨地慢慢死去,馬皓就感覺自己像吃了仙丹蟠桃一樣酣暢爽快。
秦愈跬步而移,一點一點地接近陶洛,短短兩三米的間距,竟然被他走出了萬裏長征的氣勢,不可謂不波瀾壯闊。當然,又有那麼點視死如歸的味道。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在慷慨赴死,可是因為有外人的緣故,他又不能死的太窩囊和憋屈,所以他隻好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很瀟灑、很超逸、很倜儻……
但是這種灑脫在宋曉珃眼中,則毋庸置疑地被“猥瑣”所取代。
如果他敢動嘴的話,那麼他肯定會死的很難看。雖然是姐姐陶洛主動親的他,雖然姐姐對秦愈有那麼一丁點好感,雖然姐姐不會介意秦愈親她(當然,僅限臉頰),雖然……雖然有那麼多的雖然,可是如果秦愈膽敢在眾目睽睽下主動親她的話,那麼他鐵定會死的很難看。
秦愈看著咫尺間的陶洛,長長的睫毛、彎彎的柳眉、紅紅的朱唇、嬌俏的瓊鼻、白皙的臉蛋,紅霞暈開在雙頰兩側,緋紅動人。
咕咚……他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
咕咚……咕咚……咕咚
在接連咽下幾次,他眼一閉,上下唇一嘟,心一橫,朝著陶洛所在的位置開足馬力狂奔而去。
本來就隻剩一米不到的距離,他以為也不過是兩秒鍾的事兒,可是殘酷的現實又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因為……他竟然撲空了。
嗚嗚!
所以說,寧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別相信女人那張嘴。
女人都是騙子,越是好看的女人就越會騙人。張無忌他媽說得對!
秦愈怒氣騰騰地回過頭看著眼前這個背信棄義說話不算數的女人,氣極地問道:“我們是不是沒有事先考慮好你能不能躲的問題?”
這孩子,這股子堅韌不拔持之以恒的韌勁果然夾帶著幾分憨癡。
“不是。”陶洛笑眯眯地說道。
“那是……”秦愈有些疑惑。
“我給了你一分鍾的時間,是你自己磨蹭完的。”陶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