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哲理家曾經說過:兩個女人之間的情誼來得莫名其妙,瓦解的同樣也很莫名其妙。她們彼此之間是小小的羨慕小小的嫉妒小小的討厭,但真正的友誼,最後都會言歸於好。
如果說最初剛開始的時候宋曉珃對尤悠悠有那麼一點點偏見的話,那麼現在她心裏裝著的隻有滿滿的感動,感動於尤悠悠的坦誠與豁達,感動於尤悠悠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態度,感動於她那一句“心事不懂,畢竟你我不同”背後隱藏著的無限落寞與孤寂。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是不孤單的。也許孤單的方式不同,但是歸根結底,孤單時的樣子卻是殊途同歸的。
如果說孤單是可怕的,那麼比孤單更加可怕的是東西是你已然習慣孤單。
宋曉珃半晌緘默不語,隻是默默地打量著尤悠悠,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表裏相當不如一全身充滿著肉感的女孩子。
一身特大號的軍用迷彩服罩在她體態較為豐盈的身上,腳下是一雙叢林迷彩軍用鞋,全身上下唯一值得驕傲的地方便是胸前那一對呼之欲出的木柚實在令人歎為觀止。
額,比我,大了好幾個型號呢!宋曉珃低頭默默無言地看著自己胸前的一馬平川,心中是況味雜陳,冉冉升起的小小嫉妒心理不停在作祟,恨不得立刻撲上去雙手給她捏爆。
也許她裏麵墊了矽膠胸墊也許她的胸是隆出來的也許她多穿了幾層文胸,胸那麼大有什麼用,洗澡的時候還不是要浪費很多玫瑰沐浴露。
我平胸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
比起假冒偽劣,我更在乎的是貨真價實。
不得不說,宋曉珃的這一套自我催眠安慰法在關鍵時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她目前還是很堅定不移地認為尤悠悠是她值得信賴的並肩作戰夥伴和可以托付生死的朋友。
“你為什麼稱呼隊長為姐夫,難道陶洛真的是你姐姐嗎?”相較於她滿腦子猥瑣不堪的想法,尤悠悠的問題則顯得很是正經尋常。
“當然不是。”宋曉珃笑著說道。
“那為什麼你會那樣稱呼他,而且,他絲毫也沒有表現出很反感或者厭惡的表情?難道……”
“因為姐姐曾經救過我的命。”宋曉珃臉色黯然地說道:“至於姐夫麼,在我心裏,他是一個很好很善良的好人,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配得上姐姐,那麼除了他,我實在想不到其他人。”
她故作輕鬆地揚起娥眉笑了一笑,接著說道:“難道,你沒發覺,他們其實真的很般配嗎?”
尤悠悠想了一下,略點了兩下頭,深以為然地噘著嘴說道:“確實!”
“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呐!”宋曉珃很開心地笑出了聲。
“這就叫英雄相惜,哈哈!”
“所以我們兩個才會識英雄,重英雄!”宋曉珃捧腹大笑地說道。
聞聽此言,尤悠悠也很快毫無形象地大笑了起來。
兩個女人一台戲,無須觀眾道具,隻要情節需要,便能深陷其中怡然自樂。
笑夠了,鬧夠了。
尤悠悠又接著八卦問道:“他們確實很般配,可是隊長似乎在有意識地逃避著什麼,難道……?”
宋曉珃苦笑一聲,搖著頭說道:“我是紅娘不假,可是有些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到現在甚至不明白姐姐的心意如何,若是等到最後才發現襄王有意,神女無心,那豈不是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