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四十多分鍾後,梁辰和王胖子來到了七星崗後山墓園的大門口。
四周鬆柏翠綠,山勢俊美,不遠處的嘉陵江更如玉帶環繞,隻這一眼,梁辰便斷定此地的陰宅風水俱佳,而且看這墓園的建設和規劃,倒是一流,看樣子能夠安葬在這裏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啊!現在市麵上能夠找到一處值錢的墓地很是不容易,關鍵還是需要手頭有錢,早在十幾年前,那些財迷心竅的人已經把市場做到了墓園之中,很多人死後買一塊墓地都有幾萬十幾萬,甚至幾十萬的區別,一度有“活不起,更死不起”的流行語,另外就是墓地的風水又符合陰宅的要求,這樣的會更貴。
不得不說,老風水師葉老死後能夠安葬這裏,也不枉費給別人看了一輩子的風水,也算得到一個善終。
或許是因為葉老生前將賺的錢真做了慈善,而得到了這樣的善報,也或許是他的人脈著實太廣,再加上又是五保戶老人,特別受到政府的重視,而劃撥的此處墓地。不管怎麼說,選在這裏,總歸是沒錯,而且附近再難找到比此地的陰宅風水更好的地方了。
“梁子,我,我怎麼覺得這墓園內陰森森的啊?”
王胖子渾身顫了顫,一臉不自在的說著,而眼睛,則是不斷在墓園的四周掃視,尤其是裏麵那一排排的墓碑,格外的顯眼,猛一看,確實是讓人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
“人死如燈滅,怕個毛線!”
梁辰大步走進了墓園的大門,但還未多走兩步,突然被一個四五十歲的看門大媽攔住了去路。沒想到這裏管理得還挺嚴格,居然要登記,梁辰笑了笑,立時讓王胖子去登記,而自己則是掃視著眼前的幾片墓地,這裏的墓地如同扇形,散布在山腰上,左右共三大區域……“好重的死氣!”
不小心看到墓地上方盤繞的一團嵐氣,濃鬱陰沉,漆黑一片,像是書中對陰間的表達,除了死氣,似乎沒有別的氣息存在。縱然是有生氣,也會被這裏濃鬱不散的陰氣所籠罩,隻是這裏本來就是墓園,沒有死氣才是怪事。梁辰自嘲一笑,收起了望氣術。
正觀察著墓園的概貌,梁辰突然被王胖子那邊傳來的爭吵聲所吸引。隨即王胖子吵得麵紅耳赤的走了來:“梁子,這惡婆娘嘴巴太壞了,非說葉老是五保戶,並未登記有子女和親戚,而且前來探望過他的,也都是有社會地位的達官顯貴,從沒有見過像我們這樣的閑雜之人。所以,所以懷疑我們很可能是不法分子!”
“什麼?”
梁辰突然扭頭看向那個滿臉橫肉的看門大媽:“我們是來祭拜葉老的,難道這也不行?這裏是公共墓園,又不是私人管製的,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看門大媽聞言雙手叉腰的走到梁辰跟前,一臉不善的盯著梁辰:“誰告訴你這裏是公共墓園?這裏歸我們玉鼎公司承包,你們口中所說的葉老,葬在政府特批的那片區域,但也受到我們公司管轄,所以來往還是要登記!再說,我看守墓園這麼多年來,還真沒見過年輕人來墓園祭拜的新鮮事,懷疑你們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們說你們認識那葉老,有什麼證據嗎?”
梁辰皺了皺眉頭,敢情這個看門大媽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他們進去,才故意說這麼一堆話。葉老生前是五保戶,縱然這裏是被他們公司管轄,但葉老安葬地乃是政府特批的,任何人都可以來祭拜葉老。或許也正是政府特批,他們公司賺不到葉老占用的那塊墓地的錢,所以才這麼刁難。這些人唯利是圖,實在是可氣!
“證據?這容易,我和葉老還真是老熟人,而且熟絡的程度,是你難以想象的你信不信?”
見看門大媽冷嘲熱諷的搖頭,梁辰也冷笑了一下:“如果我能夠不看墓碑上的碑文,卻能夠直接找到葉老的墓地,算不算是證據?”
看門大媽麵色一驚,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脖子,而王胖子更是渾身顫了顫,低聲在梁辰的耳邊嘀咕:“梁子,你說得太邪乎了,有點嚇人啊!咱們是第一次來這裏,而這裏又有那麼多的墳墓,你怎麼能……怎麼能不看碑文上所寫的墓主人名字就能找到葉老的墓地所在呢?難道你能夠通靈看到鬼?”
“通個錘子的靈,老子有辦法就是了!”
梁辰瞪了王胖子一眼,轉而看向看門大媽。
看門大媽依舊佯裝強硬的直著脖子:“那,那好啊!在政府特批的那塊區域內,大多都是五保戶,或者是對社會有特殊貢獻的人,而且最近有好幾處新墓,你如果真能一眼找出那位葉老的墓地,以後你隨便進出這裏,免登記,我絕不會再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