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老,也是現在渝都的風水圈子碩果僅存的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張景玄,人稱張老,雖然張老的資格,遠遠比不上前麵兩位老前輩,但是現如今能夠與之相提並論的,還未找到。剩下的風水八脈,乃是風水界的八個流派,從古至今,風水傳承數千年,流派眾多,絕非八脈能夠囊括,但在渝都,能夠上得了台麵的,也隻有那八家風水流派的傳人,俗稱風水八脈,分別為楊派、三合長生派、玄空飛星派、八宅風水派、金鎖玉關派、命理風水派、九星派、魯言形理派一共八脈,其餘自然也有很多流派,隻是能夠在渝都獨占鼇頭,立足腳跟的,也隻有這麼幾脈可言。雖然風水流派眾多,但大家都默默的遵從一條無形的忌諱,那便是前麵和梁先生所說的,一不拆同行的台,即便同行布置的風水格局有何不妥之處,也不能當著事主的麵拆穿,讓同行丟了飯碗,這是風水圈子的大忌。若是犯了忌諱,自會被風水圈子所排斥,而無法在風水界立足,這便是第二條忌諱,不自找麻煩!”
聽到王玄明說到此處,梁辰笑著回應:“看來我是犯了兩條忌諱,既拆了王先生的台,又惹了一身麻煩?”
“嗬嗬!梁先生說笑了,若是梁先生真惹了我王某人,那今天這場茶會,也不會存在了。”
王玄明樂嗬嗬的說著,又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隨之優雅的放下茶杯:“一則,我王某人並非你們渝都人,二則,那所謂的鳳凰還巢局,本就是那王太太私下花大價錢讓我布置的,我隻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那個風水局,並非我本意,故而梁先生既不算是拆了我這個同行的台,也不算惹麻煩。倒是梁先生以後要想在這渝都立足,恐怕免不了要遇到風水圈子的人,或許我先前所言都是多餘,還請梁先生不要見怪。”
梁辰點了點頭:“說起來,倒是要謝謝王先生坦誠相對,而且王先生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對於我梁某人來說,不能算是多餘。但不知我想要在這渝都的風水圈子立足,需要達到什麼條件?”
王玄明聞言,古怪的笑了笑:“其實不難,一則有師承,若是梁先生的這身奇異的風水秘術有根有脈,想必那風水圈子的人,也沒有人敢說閑話。二則嘛,自然就是風水秘術的造詣了,這個是作不了假的,俗話說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真有本事的人,自然受到同行的敬佩,正如我王某人敬佩梁先生一般,嗬嗬!”
“王先生說笑了,我資曆尚淺,可是受不得如此抬舉。”
梁辰心裏非常明白,或許那些人都喜歡沽名釣譽,但這些虛名,有個屁用。所謂樹大招風,這一點,是梁辰的座右銘,俗話說低調才是王道。
其實這王玄明話裏話外,都在透著一個意思,那就是套取梁辰的師承,或許是對梁辰身上所擁有的風水秘術感興趣,但梁辰又不是傻子,怎會那麼輕易的被他套了話去。說罷,梁辰端起茶杯,敬了王玄明一杯,此時倒是讓王玄明犯了難,這先是謙虛退讓,後是敬茶的,讓王玄明很是不自在,鋪墊了這麼多的話,到了關鍵時刻,似乎也不好再問出口了。
隻是這次的茶會,讓梁辰明白了很多風水圈子的秘事,沒想到被自己敬為先師的葉老,在風水圈子的地位竟然如此之高,竟是受風水圈子如此推崇。而且意外得到的羅盤,竟然也是葉老的寶貝疙瘩,七星羅盤。皺了皺眉頭,或許風水圈子的人還不知道,葉老講所有的風水秘術,都藏在了七星羅盤之中吧。
這次可真是撿了個寶啊!
梁辰忍不住一笑:“說了這麼多,至今還不知道王先生找我來,為的是什麼事呢。”
“嗬嗬!梁先生真是快人快語,本來還想多聊一會兒再說出我的來意,但梁先生既然提到了,那我也不好再推脫,這次邀請梁先生前來,乃是為了破一個風水局!”
王玄明一臉神秘的盯著梁辰,隨即笑眯眯的補充了一句:“當然,事成之後,定有重謝!”
梁辰聞言,遲疑了一下,隨即站起身,轉而走到包間門口,頭也不回的淡淡一句:“這種事,請恕我梁某沒有興趣,感謝王先生的茶,希望我們日後不會再有茶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