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玄和楊心川這一唱一和的,竟是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出兒,看樣子是避免不了與風水圈子的糾葛了。不過張景玄和楊心川的心思是不是一樣,梁辰有些摸不清,如果單單看張景玄,他的意思很明顯,喜歡自己能夠加入渝都的風水圈子,但楊心川則有意阻攔。原本按照師承,倒也是能夠進入嶽麓山莊的,隻可惜,楊心川提出了風水界的比試,而且這個比試對手,還是張景玄。
三老八脈之一的一老作為對手,難怪那麼多的後生晚輩,沒有一個人能夠躋身正堂之位,試想誰能贏得了那三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呢?所以正堂十三個位置,永遠也無法坐滿。
盡管前麵二老已經作古,但是張景玄的風水造詣,恐怕早已是爐火純青,和這樣的老前輩比試風水秘術,倒是可以用一種比喻來形容,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表麵看,能夠與三老之一的張景玄比試,已經是自抬身價,就算無法贏對方,也不至於丟人。但實際上,這是一條死胡同,而且人人都知道的死胡同,因為沒有人有自信贏得了張景玄,所以這個不算公平的公平比試,其實有很大的一種風險,那就是輸了之後,就隻能退出渝都,不能再和渝都的風水圈子爭奪飯碗。
那麼張景玄是有意留下自己,還是要借機趕走自己?梁辰皺了皺眉頭,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楊心川肯定是要排擠自己出局的,這一點毋庸置疑。現在的關鍵所在,就在張景玄的手中握著。
“讓你和我比試風水術,的確對你不公平,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就算你贏不了我,也能夠進入偏堂,成為我們風水圈子的一份子。”
此時此刻,張景玄突然向梁辰作出了一個承諾,此話一出,楊心川麵色大變,有些急躁的想要表達什麼,卻是被張景玄出手製止,張景玄再次說:“你手握七星羅盤,且同時擁有著圖老的衣缽傳承,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圖老的衣缽,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梁辰,你或許是我見過的新一代的年輕人中,最為出色的一人,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聽到張景玄此話,梁辰眼睛一亮,當即釋然一笑:“能夠得到張老的青睞,是我的榮幸,那好吧,我就冒昧的與張老一試,但是我也有個條件!”
“你說吧。”
張景玄笑嗬嗬的說:“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隻要不破壞我們風水圈子的規矩,我都能答應你!”
梁辰扭頭看了一眼楊心川,此時楊心川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好看,梁辰隨即扭回頭,向張景玄微笑著說:“如果我輸給了張老,我寧願離開渝都,也絕不在嶽麓山莊的偏堂占有一席之地!而我若是僥幸的贏了,我要拿回家師的那把椅子!”
“梁辰,你,你是要和張老並肩而坐?你的口氣未免有些狂妄了吧?”
楊心川終於忍受不住梁辰的淩厲之言,霍地站起身,有些生氣的質問。
張景玄緩緩伸出手,阻止楊心川的無禮,待楊心川極不情願的坐回沙發,張景玄才扭頭向梁辰嚴肅的說:“梁辰,你能夠有此誌向,想必你的師父葉老泉下有知,也會非常的欣慰,你是葉老的衣缽傳人,坐回葉老的頭把交椅,也無不可!我現如今在嶽麓山莊,左右各兩把交椅,原本我們三老為一席之地,與前麵兩把交椅,並列三甲,在頭把交椅上,我僅僅算是占了三分有一的席位,這頭把交椅,我倒是希望你能夠坐得上去。如果你真能坐得上去,我還可以許諾你一件事,我手中有一上等龍穴,價值不菲,可以說是有價無市,將一並托付給你,如何?”
“張老,您手中的那處龍穴,是您自己所有,在整個渝都都很難找到與之媲美的風水佳穴,怎能就這麼送出去呢?”
楊心川徹底不淡定了,急急的向張景玄辯解。
看楊心川激動莫名的反應,梁辰不難知道,張景玄口中所說的那處神秘的風水龍穴,定是一等一的存在,而且張景玄自己都沒舍得使用。
梁辰想了想,同樣嚴肅的問:“張老,您真的要再押上一處上等的風水龍穴嗎?”
“我張景玄所說過的話,從未食言過,在整個風水界,都是有目共睹。”
張景玄沒有直接回答梁辰的話,而是間接的表明自己的威信所在,所說過的每一句話,無人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