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不如就按照心川所說的辦。心川那個學生小鑼,據說最近的風水造詣大有長進,不單單心川喜歡,就連張老也頻頻指點小鑼的風水術。嗯,依我之見,倒是不如讓小鑼先去摸摸那個梁辰的底,也好讓我們大家都能放心,如何?”
卜老金遲疑了一下,但很快與楊心川統一戰線,而其餘幾位當家,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沒有同意的意思,但也沒有不同意的意思。
而沉默許久的楊派當家陳大千突然微笑著開口說:“這件事,是不是先和張老通個氣?畢竟這不是小事,而且張老與那個梁辰,也有約定在先,無論我們有什麼動作,必須經過張老那一關同意,方才能夠進行。各位覺得呢?”
“大千兄所言有理,不過這個電話由誰來給張老打更合適呢?”
一直未開過口的三合長生派當家餘田馥終於開了口,餘田馥四十多歲的年齡,但頭發已然花白,話語中,透著沉穩:“其實無論誰來打這個電話,都要和張老說明緣由,表達出我們的心意才好啊!”
楊心川微笑著點頭:“不錯,田馥兄所言甚是,我們八位當家之中,張老最為信任的人,也就是大千兄了,大千兄無論是年齡還是資格,都是最接近張老的,由大千兄打這個電話,最為妥當。”
“心川啊,你這可是捧殺我了,誰不知道張老麵前的紅人,乃是你楊心川啊!”
陳大千嗬嗬一笑:“其實最應該打這個電話的,就是你。”
“不!我覺得心川這次沒有說錯話,最應該打這個電話的,的確就是你大千兄。也正是因為心川乃是張老麵前的紅人,所以心川更應該避嫌,如果由你大千兄打這個電話,才能表明我們八脈當家是統一的意思,並不是因為心川獨斷專行所致。也隻有這樣,張老才會認真的考慮,或許一口答應也說不定,嗬嗬!”
卜老金當即打斷了陳大千的話,但見眾人盡皆點頭表示讚同,卜老金誌得意滿的又說:“再說了,這次我們是同心協力的為我們整個風水圈子著想,想必張老不會不同意的。難不成,那個梁辰連心川的學生小鑼都怕了不成?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是沒有什麼資格與張老比試!”
“老金啊!你,你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啊……唉!”
陳大千頓時指著卜老金,唉聲歎氣起來。
張氏公館,沉寂許久的廳堂內,突然想起了電話的鈴聲,張老正仰靠在沙發上看著一部古書,聽到電話鈴聲,遲疑了一下,隨即伸手拿起電話……“是大千啊,有事嗎?”
不知那邊陳大千說了些什麼,張老的臉色微微難看許多,但最終卻是又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大千,這真是你們八脈的當家共同商議出來的結果?我看,是心川一個人的主意吧?你們幾個,就是太聽他的了,唉,心川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哪裏還有一個風水大家的氣度!難道連一個後生晚輩都容不下?”
“好了好了,既然這是你們共同商議的結果,那,就這麼辦吧。”
張老聽到對麵陳大千的解釋後,微笑著回應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此時,張老輕歎一聲,不禁又是一聲苦笑:“看來,風水八脈是難容梁辰啊!薛小鑼是什麼人,現在已經淪為王炳坤的一個打手,一個隻會提著刀打打殺殺的莽夫,哪裏還是手托羅盤的風水師?說什麼先讓晚輩之間舉行一場公平的比試,看樣子,梁辰這幾天,是要東躲西藏嘍!他們能有什麼公平的比試,無非是楊心川想借這個由頭除掉梁辰,阻止梁辰在嶽麓山莊立足。希望他真能在薛小鑼的追殺中活下來,但如果他真的鬥不過薛小鑼,倒也真是配不上嶽麓山莊的頭把交椅,結果如何,就看你梁辰的造化了!”
藍心別墅。
梁辰獨自靜靜的坐在臥室的窗戶跟前,遙望著外麵的夜色,隨手無聲的彈了彈煙灰,房間內很靜,正如那常寂的夜色。
而別墅的房頂一角,一道黑影閃電般劃過,飄然出現在窗外,白千羽輕描淡寫的說:“四周一共有九個人,分成兩撥,前後圍住了別墅的前後門。而且,他們身上都帶有一把砍刀!”
“我就知道,楊心川那個人,陰險狡詐,他是容不下我的。就算張景玄能夠給予我公平的機會,楊心川也會用別的方法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