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牛耿掀開了鍋蓋時,梁辰微微睜大雙眼,呆呆的問了一聲:“那些野菜還好解釋,但是那些肉……牛耿,你哪來的錢買了肉啊?而且今天一整天,你也沒有進過城,按理說,不應該有肉吃啊!”聞言,牛耿神秘的一笑,似乎並不想那麼早揭開答案,煮好了大雜燴,然後端著半盆米飯,擺上了堂屋內的桌案上。
此刻,牛耿才得意洋洋的說:“梁哥,我們今天走運了,廚房裏麵居然進了兩隻大老鼠,全被我逮住了,不然咱們哪裏有肉吃啊?”
“老……老鼠肉?”
梁辰頓時無言以對,隨即苦著臉搖頭說:“這麼好的菜,還是你自己吃吧,你還年輕,正在長身體,我,我隻吃點大米飯就行了,不用和我客氣!”端著一碗白米飯慌忙出了堂屋,梁辰在廊道下找了一塊坐墊,心安理得的吃著無味的大米飯。對於那鍋老鼠肉,梁辰可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梁哥,早知道你不吃老鼠肉,我就不逮那兩隻老鼠了!”
牛耿竟然將那鍋老鼠肉端了出來,隨即在梁辰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倒掉。轉而端出一碗大米飯,美滋滋的坐在梁辰的身旁,笑說:“梁哥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我才不相信那一鍋老鼠肉就能幫助我長身體,嘿嘿!”
梁辰扭回頭,很是認真的問牛耿:“你以往是不是能吃一頓老鼠肉就很高興了?”
“是啊!因為家裏買不起肉,就希望能打點野味,老鼠肉細嫩,不過烤蟑螂也是外焦裏嫩,味道別具一格呢。”
牛耿一邊扒拉著大米飯,一邊回想著那些美好的歲月。
梁辰苦笑一聲,沒有再接牛耿的話茬子。不過牛耿的聰慧,倒是讓梁辰頗為驚訝,能夠察言觀色於細微之處,倒是個可塑之才。吃完飯,梁辰遙望著漆黑的夜空,淡淡的開了口:“今天是第一天,已經過去了,還有六天,六天的時間。”
“梁哥,還有六天的時間了,我真能在這六天的時間內變成百萬富翁嗎?”
牛耿坐在梁辰的身旁,一臉茫然的順著梁辰的視線,望著那遙不可及的星空。
梁辰沒有回答牛耿的問題,而是想了想,又問:“牛耿,你家的祖墳在什麼地方?明天帶我去看,未來兩天,我要幫你遷葬祖墳,徹底扭轉你的氣運!”
九龍坡,張氏公館。
“知道了,繼續監視。”
掛斷了電話,陳大千立時向對麵沙發上坐著的張景玄彙報:“張老,最新得到的消息,梁辰準備明天查探牛耿家的祖墳,意欲在未來的兩天時間內,幫牛耿家遷葬祖墳。雖說這是改運最正常的步驟,可是牛耿畢竟要在七天的時間內鹹魚翻身,變成百萬富翁,今天第一天已經過去,還有六天,即便梁辰能夠找到一處絕佳的風水龍穴安葬牛耿家的祖墳,但也不太可能在未來的幾天內,讓身無分文的牛耿,搖身一變,成為百萬富翁啊!”
“嗯。”
張景玄沉默許久,微微點頭:“你說得有道理,而且僅憑梁辰和牛耿二人,要遷葬祖墳,至少也得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內,不但要在別處的山脈中尋找到一處風水龍脈,更是要把祖墳遷移過去,兩個人很難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即便是完成,也應該是三、四天以後的事情了。嗬嗬,大千啊,別說是你,就是我,現在也越來越想不明白那梁辰要怎樣完成考驗了!”
陳大千亦是笑了笑:“目前來看,讓牛耿走正財運是絕不可能的事情,正財需要花費智慧和力氣換取,那是長遠之計,而七天的考驗,要讓一個窮小子成為百萬富翁,除非走偏財運。難道……難道梁辰要為牛耿做一個招偏財運的風水大局?”
張景玄聞言,沉默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無論是誰,也隻能走這條路。隻是這條路,又有很多種方法可以選擇,若是要助一個人的偏財運,必須擺出旺偏財運的風水大陣,尤其是補急門的財路,動靜之大,非同小可,一旦梁辰真的要為牛耿補急門走偏財運,你的人一定會發現蛛絲馬跡。隻是……他若真能擺得出來,也算他真有資格入主嶽麓山莊的中殿正堂,坐上頭把交椅。其實我是希望梁辰贏的,但古往今來,風水界的傳人一代不如一代,那些天之驕子,風水宗師級別的人物,方才能夠讓牛耿這樣的倒黴孩子在七天之內逆轉氣運,普通的風水師,根本無法做到啊!”
“張老認為梁辰不可能擺得出來這種奇異的風水大陣?”
陳大千追問。
“不!”
張景玄突然伸出手,否決了陳大千的猜測,並說:“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尚早,或許他真能做到,也或許他隻是在做一些徒勞的掙紮,但不管怎麼說,我隻是希望梁辰無論能否完成這場考驗,都要走到最後那一刻,如此,才不會辜負我對他的期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