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水界從古自今,逐漸發展出了許多流派,而單單渝都,就有多不勝數的大小流派,所謂的風水八脈,隻不過地位稍微高出其他流派一些,才能進入代表渝都風水圈子最高殿堂級別的嶽麓山莊。不過那些大小流派的典籍秘本,均收錄在此藏書閣內,梁辰粗略的瀏覽了一遍,可謂是五花八門,各種各樣。
但見梁辰不斷的遊離在一排排的書架前,卻沒有停下的意思,張景玄忍不住詢問:“你小子在那轉悠什麼呢?那每一個書架裏麵珍藏的都是好東西,莫不是你小子有什麼特別的目的?”
梁辰聞言,緩緩停下了腳步,回頭向張景玄笑了笑,說:“或許我的確有些犯傻,這些書架裏麵裝的,多半和我要尋找的東西,根本不沾邊!張老,我的確是帶著目的來的,我要尋找的,乃是所有風水師都想找到的東西,帝王龍脈!”
“啊?你,你小子再說一遍?你要找什麼?”
張景玄驚愕的看著梁辰。
“帝王龍脈!”
梁辰輕歎一聲:“我在誤打誤撞的得到了葉老的傳承後,才發現原來風水師有著風水三弊的禁錮,每一個風水師都無法逃脫天地秩序的製衡之道,盡管能夠窺探天機,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但也會失去更多不想失去的東西!風水三弊,財、命、權,而我在其中,獨缺了命數,雖然有極盛的氣運,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名利,卻沒有命去消費,嗬嗬!這豈不是一大諷刺?”
“風水三弊,乃是每一個風水師都要麵對的事實,而且,千百年來,也極少有人能夠改變這種殘缺的命格,你……你居然想要改命增格?”
張景玄略顯失神,許久後,才回過味兒來,低聲說了一句:“現在我總算明白你為什麼要上位了,原來你是想利用渝都風水圈子的勢力,幫你尋找帝王龍脈!”
“或許起初是這麼想,但是當我上位以後才明白,如果帝王龍脈真被他們找到,哪裏還會輪得到我享用?讓一群風水師幫我尋找龍脈,好比讓一群賊去幫我偷一件東西,如果真能偷回來,還能流轉到我的手中嗎?”
梁辰看了一眼無數個書架,最終又說:“或許這藏書閣內,有我想要的線索,也說不定。不管怎麼說,這一切,總歸還是值得的,起碼有您老人家在,想必您老人家縱橫風水界大半生,也多少知道一些關於帝王龍脈的線索!”
看著梁辰一臉燦爛的笑容,張景玄不禁翻了翻白眼:“你小子真是會異想天開,現在你前程似錦,名利雙收,若是能夠把渝都的風水圈子發展壯大,日後定是在風水界千古留名,為什麼非要去尋找那縹緲之極的帝王龍脈呢?”
“額,除非張老你告訴我這些話不是陳大千教你說的,不然你們兩個不可能說出同樣的話來!”
梁辰錯愕的怔了怔,隨即又說:“張老,您老人家就發發慈悲,幫幫我這個迷途的小羔羊行不行?”
“不行!”
張景玄幹脆利索的擺了擺手,緊接著說:“你現在可不是什麼小羔羊,嶽麓山莊你的地位最高,在渝都的風水圈子你的名聲現在最響亮,連我都比你矮一截,你若是小羔羊,那我是什麼?所以,你還是安心的當你的大先生,我呢,也該考慮考慮什麼時候才能退休,嗬嗬!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隻要你小子能夠守護著渝都的風水圈子,我就算死在沙灘上,也對得起列位祖師爺了!”
梁辰對於張景玄的閑扯並不感冒,想了想,突然低聲詢問:“張老,我有個問題想請教您老人家,為什麼你一直和王炳坤綁在一起?是不是你和王炳坤之間,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沒有!”
哪知張景玄竟然在聽完梁辰的話之後,突然顯露出一抹怒意,冷冷的回了一句:“我的事情,你小子少操心!”
“如果我可以幫你擺脫王炳坤的束縛,你是不是可以考慮考慮把你所知道的線索,也通融一下?”
梁辰看到張景玄如此巨大的反應,已然明白,先前的猜測,或許八九不離十了,但是張景玄孤寡老人一個,王炳坤究竟能用什麼控製住張景玄呢?這太奇怪了……說完,但見張景玄神色顫了顫,似乎有些鬆動,梁辰馬上又微笑著補充了一句:“張老,我就知道,你肯定藏著我需要找的東西,俗話說分享是一種美德,您老人家可不能秘技自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