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
唐妍驚叫一聲衝了出來,飛快的來到梁辰的身旁,一把將梁辰上身扶起,急急的呼喊:“梁辰!你怎麼了?梁辰!”話語間,唐妍的眼角,已然滑落一滴滴晶瑩的淚珠,但此刻,站在不遠處的周克功看到這一幕,麵色徹底怔住,仿佛這一刻,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包括他的心。
一步步走到唐妍的身前,周克功低頭看了一眼被唐妍摟在懷中的梁辰,神色不禁越來越複雜,最終,忍不住咬了咬牙,沉聲說道:“原來,你的心裏,隻有他!”
唐妍微微抬起頭,看著幾分醋意、幾分哀怨、幾分悲傷的周克功,鄭重的應了一聲:“是!我的心裏隻有他,永遠都隻有他一人的位置!你們周家人,已經讓我們唐家如臨深淵,還想要什麼?還想要我的心嗎?周克功,你永遠都得不到我的心,永遠!”幾乎帶著哭腔,唐妍將積壓在心底的話語,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周克功腳下一顫,就地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上,勉強後退一步站穩了腳跟,周克功苦澀的一笑:“是啊……你的心裏永遠隻留有他的位置,我早就該想到的,我,我早就該想到的,哈哈……”濕潤的眼眶,無法阻擋內心的悲憤和深深的絕望之情,周克功如同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稻草人,跌跌撞撞的繞過了唐妍,一路傻笑著走出了唐氏公館。
藍心別墅。
唐妍與牛耿小心翼翼的將梁辰扶在床上躺下,繼而,牛耿呆呆的看著昏迷不醒的梁辰,又看了看一旁滿臉擔憂且憔悴的唐妍,似乎很想開口詢問此間緣由,但試了幾次後,始終沒敢問出口,隻得抿了抿嘴,轉身走出了房間。
客廳內,牛耿倒了一杯茶水,一邊喝著茶,一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樓上的臥房房門。不知過了多久,隻見房門被打開,唐妍一臉沮喪的走了出來,牛耿當即站起身,帶著幾分拘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梁哥隻是太過虛弱而導致昏迷不醒,他或許是真的太累了,讓他好好休息一下,想必很快就會好起來。”
唐妍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未回應牛耿的話語。
見唐妍一臉呆滯的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牛耿略顯尷尬的搓了搓雙手,遲疑了一下:“唐氏公館恐怕暫時是不能住了,王炳坤的人一定還會尋求報複,我已經讓人把藍心別墅這邊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好幾遍,縱然王炳坤的人敢追過來,也不會讓他們動梁哥一根頭發。”
聞言,唐妍微微點頭,向牛耿艱難的擠出一絲安慰般的笑意。
場內再度陷入一片沉寂,許久後,牛耿不禁氣憤的說道:“王炳坤這次算是把事情做絕了,竟用瞞天過海之計,將你們困在唐氏公館這麼多天。非但如此,他還向外界發布假消息,說是你父親唐老先生病危,你帶著唐老先生前往美國舊金山醫治。如此一來,唐氏集團群龍無首,王炳坤便能夠渾水摸魚,再壓唐家一頭!”
然而當牛耿的分析結果還未說完,唐妍忽然抬起頭,怔怔的注視著牛耿:“我隻想讓梁辰好起來,別的,縱然都失去,我也不在乎!”
“額!”
牛耿立時無言以對,但馬上又笑著說:“那是自然,我們都在期盼著梁哥能夠重新站起來,現如今的渝都若是沒有了梁哥,不知還會亂到什麼地步。”
不等牛耿的絮叨之言說盡,唐妍霍地站起身,一步步走上樓梯,似乎她的視線一刻也不能離開梁辰。但見唐妍如此執著,牛耿隻得無奈的歎了一聲,喃喃自語的嘀咕:“梁哥啊梁哥,人情債好還,可兒女情長,卻是難以償還啊!”
帶著萬分的擔憂之色,唐妍一把推開房門,急急的向床上掃了一眼,可一眼之後,唐妍頓時呆住了,隻見床鋪上空空蕩蕩,並無梁辰的身影,隻是一張被掀開的被褥,整齊的躺在床上。看到這裏,唐妍立時向四周探尋了一眼,最終,快步跑到窗前,隻見窗戶半開,一絲絲清涼的夜風,席卷著窗簾,飄蕩。
一個小時後,梁辰出現在武王山唐家祖墳地跟前,看著祖墳地一圈寸草不生的概貌,略一思忖,當即從懷中取出了一件古怪的風水法器,咬劍獸首!
同時取出七星羅盤,梁辰緊皺著眉頭,在距離祖墳地的安全地帶,認真的圍繞著祖墳地走了一圈,最終,在羅盤所指的東南方向站定,再次扭回頭看向祖墳地,梁辰暗自點頭說道:“生門在東南方向,此七絕陰熾局可解!”說罷,梁辰收起七星羅盤,隨之彎身在選好的地點,用力挖開了一個洞,並隨即將咬劍獸首埋了進去。
剛一埋下,梁辰急急的向後退了七八步之遠,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祖墳地,片刻之後,隻聽到墳墓一圈接連傳出一道道沉悶的斷裂之聲,眉頭挑了挑,梁辰再次呢喃:“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七絕陰熾局雖然有聚陰之力,但當惡陰之氣達到一個臨界點,隻需要一丁點的陽氣,便能將裏麵的惡陰之氣徹底崩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