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客廳內,唐世欽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隨即放下了杯子,微笑著說:“我們都老嘍!以後,隻能指望下一代那些年輕人,未來,將會是他們的天下,至於我們,也該考慮考慮退位讓賢,讓那些年輕人去折騰!”
“是啊!”
周茂同深深的歎了一聲,繼而微笑著說:“世欽啊!說到年輕的一代,你可還記得我們兩家還有一份婚約?雖然說起來顯得老套,但我們兩大家族若真能走到一起,同心協力,何愁不能讓後代青雲高展,一飛衝天呢?”
“老哥你提醒的好啊!”
唐世欽苦笑,說:“當年我們是多麼的純粹,思想是多麼的保守,而且我們兩家世代交好,相互之間,如同親人一般。當年我們兩家訂下的娃娃親,我自然是記得的,隻是現如今的年輕人,也太不讓人省心,隻怕,我們做不了他們的主啊!”
“哦?沒想到世欽你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威信了,但我們周家可不同,無論時代怎麼變,婚姻大事,務必還是要父母做主!”
周茂同一臉嚴肅的說:“若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我周家,那我周家日後豈不是要一敗塗地任人宰割?嗬嗬!所以啊,後代的抉擇,直接影響到一個家族的勝敗存亡之道啊!再說,年輕人嘛!總歸還是見識淺薄,這還多需要我們做長輩的多多引導才是,你說我說的可對?”
“嗬嗬!話雖如此,但……”
“爸爸,我累了,想回家。”
未等唐世欽的話說完,唐妍的身影,忽然出現在客廳外,但見唐妍低著頭,說完後,便不再多說一個字。唐世欽當即站起身,微笑著向周茂同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兩家的家長,還需要多努力開導,若是能夠結成秦晉之好,那對於我們兩家,都不是壞事!”
“世欽你能這樣想,我很滿意,既然你們要走,那我也不留了,有時間讓糖糖隨時來家裏做客,正巧這段時間克功重病臥床不起,家裏也沒有個人陪著他說說話,也怪可憐的。”
周茂同立時熱情相送。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時間我就讓糖糖多來陪克功解解悶,他們年輕人在一起,話多!”
唐世欽笑著說完,便是與周茂同道了個別,轉身帶著唐妍離去。
離開了半山別墅,一路上,唐妍神色略顯恍惚的望著車窗外,那些瞬間流失的風景,就像是那些無法喚起的記憶一樣,隨風而去,究竟在周克功的房間內發生了什麼,唐妍至今還是想不起來,感覺就像是喝得酩酊大醉,然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唐世欽但見唐妍不說話,卻是自顧自的歎了一聲:“唉!這個周茂同,說來說去,不還是為了你和他的兒子周克功能夠走到一起,這周家人的心思,我算是摸透了,他們一日得不到我們唐家的產業,便一日不肯罷休啊!”
“那他們周家人這次為什麼會把那塊黃金地皮讓給我們?”
唐妍突然扭回頭,錯愕的問道。
唐世欽聞言,頓時遲疑了……“這個……我暫時也想不明白,周茂同絕口不提那黃金地皮的事情,但他越是刻意不提,我越是覺得心裏不安,現在雖然黃金地皮到手了,但如何才能捂熱乎,如何才能產生後期的利潤,我們唐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啊!對了,你這孩子怎麼會在他們家逗留那麼長的時間?”
“我,我也不知道,聽周克功囉嗦了半天,我困了,就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唐妍無奈,隻得和盤托出。
“什麼?”
唐世欽突然睜大雙眼,隨即思忖了片刻,不禁怒聲道:“沒想到周家人居然玩這種把戲!哼!”
聞言,唐妍錯愕的注視著父親唐世欽,似乎不太明白唐世欽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半山別墅,客廳內。
周茂同靜靜的站在門口,眺望著遠處的連綿山峰,不多時,老管家慕青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周茂同的身後。周茂同沒有轉身,更沒有回頭:“你怎麼看這件事?”
“既然唐家不識抬舉,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讓他們存在下去!”
老管家慕青鬆冷笑說:“隻是克功少爺那邊……並未成事。”
“嗬嗬!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還需要嚴加調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