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七……
“嘩!”
當讀秒到“五”時,在場的圍觀群眾轟然站了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轉向了賭場的大門處,隻見一個穿著得體的青年小夥子飛快的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擦著臉上的汗水,但見所有人都在望著他,慌忙賠笑著向在場所有人點頭致歉:“抱歉抱歉,我來晚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火急火燎趕來的洛山!
葉小雯一個箭步衝上前,抓住洛山的衣領便是一頓質問:“臭小子,怎麼現在才來?”
“唉,我也不想啊!但那邊賭場的事務實在太多,不說了,我先進場!”
洛山輕歎一聲,隨即看到四周投來的目光,不好意思的掙脫了葉小雯的束縛,快步走到賭桌前。而這時,主持者大喝一聲:“時間到!賭局開始!”
看到洛山入座,梁辰微微笑了笑,並隨口向一旁的葉小雯詢問:“他們待會兒賭什麼?”
“一局定輸贏,自然是梭哈最為合適!”
葉小雯認真的向梁辰解釋:“這一局沒有莊家,隻是比大小,誰的牌最大誰是第一名,然後相繼比出第二名和第三名,那麼剩下的第四名,就是淘汰者。不過,誰若是能夠贏得第一名,便會一夜成名,要知道能夠與莊四賢那樣的賭壇大佬比賽,這份殊榮,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賭桌上,四個人分別占據一角,四個人中,年齡最大的是田嘯,而名聲最響亮的,應該是雷虎和冷酷。但此刻雷虎正咬牙切齒的盯著一臉呆滯的洛山,隨即沉聲說道:“小子,你算老幾啊你?讓我們大家等著你一個人,這次你本就沒有與我們三人比賽的資格,實在想不明白柯總為什麼會讓你這麼個毛頭小子參與進來!”
“請問您是?”
聞言,洛山連忙客氣的詢問。
“哼!小子,聽好了,大爺的名字叫雷虎!道上人稱虎爺就是我了!”
雷虎一臉狂傲的瞪了洛山一眼,而此刻,觀眾席上,血狼帶著一幫兄弟,皆是著裝整齊的入座,看到血狼,雷虎頓時開心的笑了起來,並慌忙向血狼打了個招呼,血狼僅僅微笑著點頭示意。
洛山對於雷虎的擺譜之舉,似乎看也未看一眼,想了想,微笑著說:“好說好說,我叫洛山,洛神的洛,高山的山!”
“呸!”
哪知雷虎就勢啐了一口唾沫,並再次冷冷的盯著洛山:“你算什麼東西?今晚的賭局過去之後,老子會讓你在人間蒸發,至於你的名字,恐怕不會有人記得住!”
“哦?是嗎?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洛山再次淡定的笑了笑:“我說虎爺,你是在賭場呆久,道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或許你以後會發現有很多驚喜在等著你呢,嗬嗬!”
“小子,你有種!我雷虎最看得起帶種的人,希望等到這局之後,你還有膽子和我這般說話!”
雷虎再次發了一頓飆,便是不再理會洛山,而洛山倒也落個清淨。
荷官名字叫蔡五,在整個澳門賭壇,能夠做荷官一連四十年的,恐怕不超過三個人,而眼前這位老荷官蔡五,就是其中之一。一般遇到大型的賭局,還有特別尊貴的貴賓,否則蔡五老爺子是根本不會出馬的,今年六十歲的他,已經有著幾分老態。
拿起一副撲克牌,蔡五隨手一彈,牌盒子瞬間消失無蹤,如同變戲法一般,不見了。而裏麵的大小王牌,也隨著牌盒子不翼而飛,緊跟著,便是蔡五出神入化的洗牌絕技,連續五次洗牌之後,蔡五一把將散落在賭桌上的撲克牌收在一起,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桌麵上。
“有沒有人要切牌?”
蔡五恭敬的向在座的四人詢問,按照賭例,一般是尾家切牌,但這次的賭局,沒有莊家,自然也沒有尾家,所以四個人都可以切牌,隻不過切牌的機會,也隻有一次。
“切牌!”
最先開口的,是雷虎。
緊跟著雷虎拿起一張撲克牌,緩緩落下,最終隨手一甩,便是將那張牌,切進了牌縫之中。緊跟著,蔡五以切牌的位置為分界線,上下顛倒位置,剛把牌放好,一旁的田嘯也立時開了口:“切牌!”
看著田嘯拿起一張撲克牌放進了一個位置,在場的雷虎嗤之以鼻,不屑的冷哼一聲。但緊接著便是冷酷,直到冷酷切了第三次牌,最終蔡五的目光,落在了洛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