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澳門,如同另一個世界,霓虹璀璨,燈火通明,大街上依舊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隻是,再繁華的大街,也總有背陰的地方,一條看起來很不起眼的小巷內,到處擺放著臭氣熏天的垃圾桶,地上更是流淌著黃水湯,這是一條不太被人注意的小巷子,陰暗,潮濕!
幾隻看起來異常醜陋的小老鼠,正歡快的爭搶著角落散落的一塊過期麵包,似乎吃得津津有味兒。而不遠處的牆邊上,則斜靠著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比小老鼠更加狼狽的老頭兒,老頭兒穿著一件灰白色的汗衫,滿臉的汙垢,頹廢到極致的眼神,似乎隻能看到手中攥著的半瓶白酒。
不多時,仿佛僵化了一樣的老頭兒,緩緩提起酒瓶子,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直到能看到瓶底,老頭兒瞬間將空酒瓶甩了出去,剛巧砸在那塊過期的麵包跟前,嚇得幾隻小老鼠掉頭鼠竄……
“洛山你個王八蛋……格老子的,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現在是出息了……出息了就不管老子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洛山的老叔,曾和洛山相依為命,但他也嗜賭成性,自打洛山小時候開始,到了現在,這位老叔幾乎就沒斷過賭。隻不過,上次洛山明明給了他一張銀行卡,而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似乎根本聯想不到他應該會混到這種地步。
老頭兒罵罵咧咧的叫喚了兩聲,隨即摸了摸口袋,隻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卻是一枚硬幣掉落了下去。老頭兒急忙趴在地上尋找,隨即發現那枚硬幣徑直滾落進了井蓋之中,頓時氣得揮拳砸向地麵……“人倒黴起來真是喝涼水都塞牙!!”
就在這時,就在老頭兒還趴在井蓋上踅摸的檔口,隻見小巷外悄然停靠了一輛黑色SUV,且陸續從車上走下四名黑衣青年人,黑衣青年人盡皆帶著冷酷的墨鏡,且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小巷,直到把老頭兒拖拽起來,二話不說,用力扔進了車廂內。
二十分鍾後,一座奢華之極的別墅院子裏,老頭兒被人用力推了進去,老頭兒一骨碌爬起身子,再度大聲嚷嚷:“你們,你們是誰?你們抓我來這裏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我侄子是誰?我告訴你們,我侄子就是……”
“知道!你侄子就是剛剛紅透半邊天的賭壇新貴,洛山!”
突然,別墅客廳內,身穿一襲金黃色睡衣的莊四賢,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優雅的走到門口,淡然的看著一臉懵逼的老頭兒。而此時,突然閃現兩名黑衣青年,出現在老頭兒的身後,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頓了頓,莊四賢接著又說:“若非你是洛山的老叔,我還真是懶得在你身上浪費時間!”
“你是……你是莊四爺?哎呀!莊四爺您好您好!您老人家怎麼會想到找我來這麼高檔的地方?難道是我那侄子良心發現,刻意安排我來這裏……哎哎!你們幹什麼?!我我,我是四爺的朋友!”
不等老頭兒的話說完,更不等他快步衝到莊四賢的跟前,那兩名黑衣青年立時將其製服,老頭兒連忙向莊四賢賠著笑,卻又驚叫著掙紮。
莊四賢皺了皺眉頭,淡淡的掃了老頭兒一眼,問道:“這次找你來,其實也是為了你著想,你說得沒錯,我們是朋友!”說著,莊四賢淡淡的揮了揮手,示意兩名手下鬆開老頭兒,並接著又說“而且,我和你的侄子洛山也很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為你感到不值得啊!當初洛山無依無靠時,還不是你這位老叔含辛茹苦的把他拉扯大?隻可惜洛山那小子一朝得勢,竟然完全不把你這位老叔放在眼裏,你看看你看看,都這麼一大把年紀,卻是過得連一條狗都不如,唉!”
“嗚嗚嗚……四爺還是您明白事理,您給說說,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我把那個混賬小子養這麼大,他倒是出息了,但看看我過成了什麼樣子?洛山那個小王八蛋,他真是不孝啊……”
老頭兒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不多時,便是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莊四賢看到這裏,卻是靜靜的等著老頭兒哭了一會兒,才壓低身子,低聲說道:“說起來,洛山就算不打算為你養老送終,至少也應該解決你的溫飽問題,難道,他真的一點都沒管過你?”
“那,那倒也不是,他是給了我幾十萬……可是,可是我最近手氣太背,全,全輸光了……”老頭兒尷尬的轉過頭,很快又轉了回頭:“這算什麼啊?他現在身價上千萬,聽說他可能有上億的身價,對於他來說,這幾十萬簡直就是打發叫花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