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
梁辰錯愕的看了看南宮青雲,隨即起身站了起來,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刻,已經是日曬三竿。回過頭,梁辰微笑著問道:“不知你家老爺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剛回來就急著見我?”
“嗬嗬!你現在可是我們南宮世家的紅人,誰都想見見你,不過大多人都被我擋下了,倒是我父親,你是一定要見的!”
南宮青雲笑著說道。
“既然你家老爺子雲遊歸來,我自當前往拜訪,嗬嗬!”
梁辰說完,想了想,立時隨南宮青雲離去。
東閣古樓,為南宮世家最大的古樓之一,庭院也是其他院子的三倍左右,裏麵有假山流水,花園草坪,既帶著幾分西方的美,更不失東方的古韻。老管家恭敬的迎候在客廳門口,見到梁辰和南宮青雲前來,立時笑著彎下身子,恭敬的說道:“少爺,梁先生,老爺已經在客廳等候!”
“嗯,你去忙你的吧,這裏有我便可。”
南宮青雲隨口應了一聲,並向梁辰作了個邀請的手勢,二人一同進了客廳。
一位身著古樸唐裝的白發老人,紅光滿麵的迎上前來,在看到梁辰的第一眼,便是笑嗬嗬的伸出手,與梁辰握了握:“梁先生,終於見到你真人了,嗬嗬!”
“南宮老先生客氣了,比起您,我隻是個晚輩,您千萬不要和我這個晚輩客氣,嗬嗬!”
梁辰說的自在,言談舉止,卻是恭敬備至,畢竟眼前所麵對的,乃是風水界少有的大人物。想必這世上有著無數人想要與之結交,卻未曾有此殊榮,而在自己的麵前,對方卻表現得如此平易近人,那麼,礙於禮數,必然要對這樣的老前輩恭敬一些才是。
“請坐。”
南宮青雲微笑著邀請梁辰在一旁的沙發上落座,而南宮桀,則是在中間的主人位置坐下,南宮青雲當即泡茶倒水,似乎在南宮桀的麵前,他的那些架子,根本不存在一樣。
梁辰抽出一支煙點上,微微吸了一口,方才問道:“南宮老先生,不知您見我,為的是什麼事?”
“梁先生,你就不要和我這個老頭子打啞謎了,現在澳門賭壇的天,都已經被你捅出了個大窟窿,你卻還在問我為什麼見你,嗬嗬!”
南宮桀苦笑著搖頭:“要說你能瞞得了別人,卻是瞞不住我這個老頭子,僅憑洛山那小子,就是任憑他翻騰,也翻不了天去。莊四賢雖說是強弩之末,但餘威猶在,畢竟人家是實打實的澳門賭王,被這麼個後生晚輩輕鬆擊敗,這放在別處,可是會被人貽笑大方的。再加上一身風水秘術的莊明居,他能夠在四十年後的今天重新回歸澳門,靠的可不是單純的複仇之念,有沒有真本事,你比我更清楚。”
“嗬嗬!我父親知道那洛山是你的人,也知道是你一手把洛山捧起來的,所以,澳門賭壇的江山落入洛山的手中,也形同於落入你的手中。”
南宮青雲端起一杯茶水遞到了梁辰的跟前,雲淡風輕的捅破了南宮桀與梁辰之間的窗戶紙。
梁辰聞言,隨手接下茶水,微笑著點頭:“南宮老先生雖人在世外,但心卻依舊牽掛著澳門的經濟樞紐,果然是智者多憂啊!”
“我們南宮世家依賴澳門的經濟發展,而澳門的經濟發展又離不開賭業,所以,我自然會對澳門賭壇的關注多一些。再加上,我們南宮世家一直與澳門賭壇有著業務往來,用我們南宮世家獨有的風水術,庇佑那些大小賭場風生水起,故而,無論澳門賭壇發生怎樣的變故,我們南宮世家,都會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南宮桀直言不諱的說道:“當然,包括這次的新賭王洛山,說起來,我已經與那位新賭王打了個照麵,的確是氣宇軒昂,前程不可限量啊!”
“還是梁辰的眼光獨到,一眼便相中了這屁黑馬,所幸的是,新任賭王並沒有讓梁辰你失望,而你,更是沒有讓我們南宮世家失望!”
南宮青雲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水,細細的品了一口,又笑著說道:“而我,能夠強留你在我們南宮世家小住幾日,也是幸甚之至啊!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