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誌剛剛就注意到梁辰盯著這個櫃子看了半天,但實在是沒有想到梁辰到底對這個櫃子發現了什麼,現在看到梁辰這麼說,略作思考之後,卻發現自己也想不到這裏麵有什麼,隻好搖頭道:“時間太久,我也記不清,梁大師你說有古怪,我們就打開看看吧”
邊說,就已經去開了,其實梁辰也知道要打開看看,不過這櫃門卻是被一個精巧的鐵鎖鎖上的,自己總不好未經主人家同意撬鎖吧。
可是沒想到,張遠誌看到那木櫃以後,也猶豫了下,最終轉頭來對梁辰說:“梁大師,這個鎖我不記得鑰匙在哪了,我甚至不記得這個櫃子裏放過什麼,隻記得一直就在這,要打開可能得撬鎖。”
這話搞的梁辰也有點無語,但也在情理之中,看張遠誌看向自己的意思,估計他也是不想撬鎖,所以才看著自己,大意也是在詢問有沒有這個必要。
梁辰指著那個鐵鎖道:“這裏麵有什麼,我一定要看到,很重要,撬吧。”
張遠誌聽完,略一猶豫,多年訓練出來的雷厲風行讓他也沒遲疑,很快就轉身去外麵的柴房裏找來一把斧子。
這鐵斧雖然已經有些生鏽了,但因為用桐油浸泡,加上幹燥,所以鏽蝕的還不算厲害,再加上有時候張遠誌上山臨時做飯還要用這斧子砍下柴,所以還算比較好用。
三兩下就劈開了那櫃子上的小鎖,把櫃子起開,梁辰也親自湊了上去,等張遠誌到底會弄出怎樣一個東西來。
那櫃子一打開,裏麵的東西就吸住了兩人的眼球,那是一個包在舊報紙裏的東西,包的十分嚴實,看樣子像卷在一起的畫卷。
張遠誌親手拿出來,一點點的去掉外麵的那些包封,逐漸露出裏麵的黃絹。
在那黃絹一露頭的時候,張遠誌就感覺到一種非比尋常的感覺,等越露越多,張遠誌便可清晰的看出,這黃絹裏散發出一股怪異的氣,和之前見過的那些鎮物的氣不同,這氣柔和卻浩大,綿綿然如無止無歇,裏麵還隱約藏著一絲氣運。
張遠誌小心的把那黃絹打開,不斷展開,近百年的時光,讓這黃絹已經變得有些脆,有些地方都不敢用重的力,隨著黃絹的展開,裏麵露出一張有些黃色的宣紙。
等那黃宣紙一露頭,梁辰就看到其上有一個八卦圖,但那又不是簡單的八卦圖,裏麵不是常見的陰陽太極魚,而是一個用紅筆朱繪的北鬥七星的星圖。
八卦之上,有三個連在一起的小圓圈,應該是象征三台,就這個八卦符號,就這麼出現在這張泛黃宣紙的上麵。
就看到這,梁辰就感覺到這上麵傳出的氣,越發強橫,對周圍的影響也越來越大,不過梁辰卻多多少少猜出這東西是什麼了。
就這黃紙朱繪的樣子,這無疑是玄門道教才會用的“符”
說起來,梁辰還比較少接觸這一塊,大多也隻是聽說,即使對梁辰來說,那些方外之人的手段,也是比較神秘的。
尤其是在慕容臻告訴過自己,那讓慕容和南宮家都覺得畏懼的山中宰相,不就是正一的張天師嗎?那不就是玄門的頭子?
連慕容和南宮家這種風水界最頂尖的世家都要畏懼那位張天師,更不要說這風水一脈追溯上去的郭璞祖師,也和玄門關係頗深。
張遠誌逐漸展出那黃絹的全部麵貌,那是一幅兩米長的符圖,整齊的繪出了幾十道符,梁辰大概數了下,有七十二道黃符,按照九行八列的形式排列著,其中的氣十分複雜,有很多東西,梁辰自己也是第一次接觸。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就是這個東西,一直護住了張遠誌家裏上百年。
想到這,梁辰正要發問,卻發現張遠誌若有所思的在想著什麼,便沒有打斷他,梁辰心裏清楚,看起來,這位張叔,又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