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日子是枯燥的,特別是半夜在醫院的太平間裏等待,更增加了一些可怕.
我站在大叔進去的大門外,靠著牆,一隻手拿打鬼棍,另外一隻手拿著山寨版的手機在玩歡樂鬥地主.
"哈哈,又遇到了一個白癡."我地主都報單了,那家夥丟了一個炸彈,回過頭出了一個三,我根本沒想過外麵還有炸彈,所以手裏還剩一個四,另一個人不停的在發"你的牌打的也太好了."
"你怎麼在這裏,你難道不知道這個地方是不能隨便出入的嗎!"我抬起頭,看到一個美女護士正一臉寒霜的看著我.
"呃,那個,是醫院的人批準我們來這裏辨認屍體."正在我快速的想該怎麼解釋的時候,忽然看見她的衣服,我馬上就想到了辦法.
"是真的嗎?我要進去看看."那個護士明顯不怎麼相信,想要進去看看.
"不行,他馬上要出來了."我拿起棍子擋住了門,心裏暗想:"大叔才跟我說不許任何人進去,這個護士轉眼就來了,真是晦氣."
"你來醫院拿著棍子幹什麼."護士用眼睛瞪著我,在燈光下她的臉顯得很蒼白,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想太多.
"那個,我拿來醫院防身不行啊."我說了一個極為勉強的理由,這個理由怕是連我自己也不相信吧.
"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後趕緊走,淩晨三點鍾,你們要是還在這裏後果自付."說完那個護士就向電梯走去.
"哇,真是極品啊."我望著美女護士離去的身影,暗自咽了咽口水,在我看來那個護士身材高挑,凹凸有致,而且臉蛋實在是太美了,這不禁讓我想起了一句話: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材.
我一直看著那個護士進入電梯,我不由的歎了口氣,為毛美女我都隻能遠遠的看看,想起以前在大學的時候也曾追過幾個女孩,不過有的嫌我長的不帥,有的嫌我沒錢,有的認為我沒有前途.
不過據我所知,她們找的高富帥,把她們玩過之後就把她們無情的拋棄了,哼,這也算是對她們的一種懲罰吧,她們以為看不起我,那些高富帥就能看上她們,實在是想的太天真了,我一直都在想這件事,所以一直沒有留意那個護士其實走路是沒有聲音的.
"那個美女說什麼淩晨三點鍾不走,後果自負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她準備叫警察."在我看來,隻要是經常看電視或者是看報紙的人,都知道半夜在外麵十分危險,也許那個美女怕自己就是深夜殺人狂,所以才叫自己趕緊離開.
"不過天知道大叔什麼時候才會出來,要是到了淩晨三點鍾,我該怎麼辦,雖然自己並不是深夜殺人狂,但是誰知道警察會不會為了破案,把我帶到審訊室,再來個屈打成招,死了這麼多人,那些罪名要是安在我身上,死一百次都不夠."我在大門前轉來轉去,不停的想著這件事該怎麼辦.
幾個鍾頭後,我背靠在大門旁邊的牆壁上,不時看看門有沒有開的痕跡,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不由心裏一驚,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三十一分了,距離那個美女護士說的時間已經不足半個小時了,不過那個門還是沒有開的痕跡.
"大叔,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我在門口敲了敲門,擰了擰門上的鎖,發現鎖的死死的,根本不行.等了幾分鍾發現還是沒有什麼反應,我心裏有些著急,不停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幹脆直接把門踹開."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我很快又否決這個想法,原因無他,跟著大叔白吃、白喝、白住,如果連他交代的這點事都幹不好,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去麵對大叔呢?
"不行,我得看看我的身上有沒有什麼凶器."我放下棍子,在身上翻了翻,發現除了一千多塊錢,一個身份證還有一個駕駛證之外就沒有什麼別的東西了,我的目光停留在我的駕駛證上,我忽然覺得汽車離我那麼的遙遠,也許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擁有自己的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