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雲州的路上,柳勝男忍不住問道:
“那個於浩為啥就甘心當你的小弟?”
毒牙滿不在乎的說道:
“誰知道”
柳勝男又問:
“杜炎,你的那個電話打給誰了?”
毒牙伸手又要去摁音響的按鈕,柳勝男急忙說道: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別放音樂,讓我靜靜。”
柳勝男對齊暉的這個兄弟無可奈何,整天拉著臉不說,三腳還踢不出個屁來,一言不合就放音樂讓自己閉嘴,真是讓她萬般無奈。
她知道自己問了也是白問,就像齊暉一樣,每次她問起他的過往,那家夥總是左顧而言它,反正不會和自己說實話。
索性,柳勝男仰坐在汽車靠背上,閉目養神。
於浩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
這個家他已經好久沒有回來了,這段時間都是住在自己的公寓中。
神使鬼差,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送走毒牙之後,他讓手下把表外甥送回家,自己竟然把車開到了這個,他曾經發誓不再回來的家門口。
他那個年輕的繼母略感驚訝,但是很快的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親切的招呼他坐下,然後就上樓通知他的父親。
於浩還是和往常一樣,對繼母的示好,無動於衷。
他內心恨這個女人,是她,填補了母親離去後留下的空檔,他覺得,也是她奪走了自己父愛,讓這個已經殘缺的家庭更加破碎。
他坐進沙發,雙手揉搓著頭發,回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很快的,他的父親出現在樓梯口,對著深陷在沙發之中,雙手捧頭的於浩說道:
“小浩,能到我的書房來一趟嗎?”
父親的語調很客氣,客氣的讓他感到陌生,放在以前,他肯定愛搭不理,也絕對不會進入到他的書房。
但是今天的於浩,聽到父親客氣的召喚,竟然不由自主的循著父親的召喚,走進了那個他許久未曾踏足的書房。
“今天碰上硬釘子了是嗎?”
父親的語氣很輕柔,輕柔到不像是一個掌管一省民生的封疆大吏,這讓於浩突然回想起以前的溫暖。
母親在世的時候,隻要是在家裏,父親總是這樣溫柔的說話,但是隨著那個年輕女人的進入,這種溫暖早已經變為如風的往事。
於浩倔強的抿緊了嘴巴。
“那個叫杜炎的人,你不要招惹,也不要想著報複,你劉叔叔的電話,也是我讓他關機的。”
父親看著突然又變的桀驁的兒子,眼中露出痛惜。
“今天晚上,我接到了上頭一個大人物的電話,軍隊方麵的,別的我就不和你透露了,我想你應該能猜到這個電話的分量。”
於浩猛然抬起頭,然後又低了回去,沉默無言,但是內心卻在劇烈的翻騰。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個毒牙果真是大有來頭,能讓父親稱之為大人物的,肯定不是一般的人,再說,還是軍隊方麵的,他突然明白了,毒牙的身手為什麼那麼驚人。
父親上下打量著兒子,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