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平大喜,他這個省城有名的商人,此刻在齊暉麵前,就像是麵對著一個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畢恭畢敬的說道:
“齊總你忙,能為你辦事,我們無比榮幸。”
齊暉笑著和他握握手,然後上車,疾馳而去。
張登科和老婆也在回家去的車上。
張家老太沉思不語,張登科抓住她的手,充滿愛意的責備道:
“雲霞,有點過了。”
雲霞,樊雲霞,就是張老太太的名字。
但是這個名字,這些年已經少有人提及,張登科叫他老太婆,孩子們稱她媽媽奶奶,外人尊敬的稱呼為張夫人。
就連老太太自己,也幾乎忘記了這個娘家時的名字。
樊雲霞委屈的說道:
“其實,我就想幫著齊暉揚名,沒想到徐壁瑤爭強好勝,非要拿下慈善大家的稱號,更沒想到省城的這夥人橫空出世,你沒看我都沒參與競拍。”
張登科點點頭,今天晚上的事情確實摻雜著巧合:
齊暉的美容膏搶手是主要原因。
延濟道要保存最後一點顏麵是其二。
省城來的吳秀平違背規則,參與競拍是今天晚上的主要原因。
但是自己老婆,卻是那根引爆整個事件的導火索。
張登科眼睛轉向車外燈火璀璨的街道,仔細的思索:
一個大男人和一幫女人競拍,這件事情本身就透著邪門,這其中有什麼因果呢?
再就是那個叫於浩的年輕人,囂張撥扈到如此地步,儼然吳秀平等人都以他為主,這其間又有什麼貓膩呢?
樊雲霞擔心的問道:“老頭子,這件事我事先沒和你商量,不會給你惹來什麼麻煩吧?”
張登科收回目光,笑著搖搖頭,拍打著老伴的手背,依舊用那種溫情似水的語調說道:
“我張家的女人,就是惹出天大的麻煩,我也能扛住。”
張老太滿足的依偎到丈夫懷中,半晌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坐直身子又說道:
“老頭子,我和你商量個事。”
“啥事?”
“我想認柳勝男當幹女兒,你覺得怎麼樣?”
張登科苦笑道:“你這又是幹兒子,又是幹女兒的,到底想鬧哪一出?雲州現在太亂,這事放放再說。”
老太太搖著張登科的手臂,像個小女孩一樣撒著嬌:
“登科,我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是老天爺就是不滿足我的心願,你不知道勝男那個姑娘太好了,人長漂亮,脾氣也好,你就答應我吧。”
張登科調侃道:“不會是又對上眼緣了吧?”
見老伴還要糾纏,一抬手說道:“等等,我打個電話。”
張登科撥通了兒子的電話,囑咐道:“天瑞,你給我查一下今天晚上的那個於浩的底細。”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
張天瑞不知道在電話中說了句什麼,讓張登科大驚失色,放下電話後怔怔出神。
“沒事吧?”
樊雲霞擔心的問道,張登科搖搖頭,她就又開始搖晃他的手臂,他無奈地笑道:
“你先把你的鬼主意給我講清楚再說。”
老太太狡黠的眨眨眼,說道:
“我上次不是說想要認齊暉當作幹兒子嗎?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先認勝男做幹女兒,等齊暉以後娶了勝男,我就又多了個女婿,曲線救國,而又一舉多得,嘿嘿,你覺得我的想法怎麼樣?”
老太太說完,邀功一樣的看著老伴。
張登科笑道:“你啊,算了,你看著辦吧,但有一點,不能強人所難。”
樊雲霞一撇嘴道:“你就瞧好吧,我老太太出馬,一個頂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