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搖搖頭,他知道,大山絕非孟仁雄的對手。
但此時,也顧不上那麼多。
兩事相權,急著為重。
夏劉強昏迷不醒,老教授一家凶吉未知,正好借機先去查看一番。
大山雖然不是孟仁雄的對手,但依著齊暉對他們的了解,估計拖他個十幾分鍾,應該不是問題。
齊暉疾步走到夏劉強跟前。
他先伸手拉起老人,緊接著搭住他的脈搏,查看之後發覺他隻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然後他又把手搭在夏劉強的脈門上,心頭一震。
夏劉強的脈搏虛弱紊亂,明顯的傷勢很重,五髒六腑都受到了震動,齊暉不敢怠慢,急忙運轉起五行真氣,向他的體內湧去。
時間不大,夏劉強輕吟一聲,睜開眼睛,如同金紙一般蠟黃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頭一歪,嘴角又流出一絲烏血。
他反手握住齊暉的手,使勁瞪著已經青紫到不能睜開的眼睛,斷斷續續,歉意地說道:
“暉哥,我沒用,沒保護好老教授。”
“好兄弟,啥也別說。”
齊暉伸手擦去夏劉強嘴角的汙血,又緊緊攥住他的手,輕聲的安撫他。
淤血流出,至少說明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生命之憂,回去之後,自己好好的給他調理一番,定然會康複如初。
兄弟,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看著眼前虛弱的夏劉強,齊暉心中恨意滔天。
動了他的兄弟親人,就是動了他的奶酪,他眼中噴火,虎子的音容笑貌又浮現在他的眼前。
曾經的悲劇絕不能上演,我齊暉現在有足夠的能力,保護我的兄弟。
他轉頭看了正在和大山打鬥的孟仁雄一眼,心中動了殺機。
同時,齊暉眉頭一皺,心中暗想,孟仁雄的功力,好像比上次進步不少,大山和他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現在應該盡快把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堅決不能讓大山也受到傷害。
他把夏劉強交給徐誌傑,又轉身對著那位老人,內疚的說道:
“老先生,您受苦了,鶴伴山果業欠您一個情。”
老人此時正緊緊地抱著他瑟瑟發抖的女兒,和呆呆的麵無表情的外孫,他看了一眼夏劉強,焦急地問道:
“齊總,謝謝你的這位小兄弟救了我們一家,他沒有事吧?”
齊暉答非所問,盯著老教授,一字一句的冷冷地說道:
“他的仇,還有你的仇,我來報!”
老人聽罷,又和女兒、外孫抱頭痛哭。
就在剛才,光天化日之下的殘暴,幾乎把這個一生,都封閉在象牙塔中的老人嚇傻了。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偶然的一次仗義執言,竟然引來了無妄之災。
他更沒有想到,已經陷入絕境的他們一家老少,竟然神奇的躲過了災禍。
他更加堅定了,蒼天有眼,好人終有好報!
老人淚流滿麵,恍然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
齊暉也眼睛通紅,伸手去拉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驚叫一聲,猛地抽回手,轉過身去,緊緊地撲在她媽媽的懷中,瑟瑟發抖。
齊暉急忙對老教授說道:“老人家,我是醫生,先讓我給孩子看看。”
老教授對著外孫女輕聲安慰道:“妞妞乖,叔叔是好人,叔叔不是壞蛋,讓叔叔看看吧。”
孩子的媽媽也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溫柔的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