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白,臉蛋兒紅,霞飛雙頰添媚意。
一壺醇烈的美酒讓溫鈴兒愈發明豔。
令狐言偷看一眼,喉結不易覺察的上下滾動一下,急忙低頭,心中卻已經癡呆。
溫鈴兒麵無表情,輕聲說道:
“令狐,我們此次的目的,是探探齊暉的虛實,他反應迅速,部署得當,確實不是善茬。”
“我倒不是怕他,但這是他的主場,我們得講究策略。”
“兵法詭道,如果單純爭奪一時得失,就落了下乘,現在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最終的戰場要放在南雲。”
“到時候,他就是砧板上的肥肉,我任你宰割。”
溫鈴兒美眸細咪,看向窗外的遠山,又喃喃道:
“二叔一步好棋,卻被齊暉意外翻盤,他不簡單,我要在南雲把他挫骨揚灰,為二叔報仇!”
令狐言心悅誠服。
“我聽鈴兒姐的。”
溫鈴兒聽了他的話,臉上古波不瀾,隻是輕輕歎了口氣,突然轉移話題,道:
“令狐,你跟了我十年,我知道你的心思,雖然我們是一路人,但卻不可能成為一家人。”
令狐言陰鷙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他燦爛一笑。
“我等。”
“真沒戲。”
“我願意!”
溫鈴兒無奈歎息。
溫鈴兒知道令狐言的心思。
他忠心耿耿的跟著自己,就是為了能有一天,共結連理。
並且令狐言對他的這個目的,絲毫不加掩飾。
但是溫鈴兒卻對他不屑一顧。
天鵝豈能和燕雀翱翔?
溫鈴兒至今還沒有碰到心儀的男人,但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中午在製藥廠的門口,看到齊暉的慷慨激昂,她塵封已久的心,卻莫名的一動。
齊暉除去相貌英俊不說,還是個高手。
她從齊暉的氣息中,感覺到和自己一樣的澎湃。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師傅,她還是第一次發現,有如此有如此綿長澎湃氣息的人。
世人都認為,她溫鈴兒的武功高強,是因為從小在溫家的演武堂勤學苦練的結果。
但是,就算是整個溫家,可能隻有她和溫兆豪清楚。
溫鈴兒傲視群雄的原因,卻是因為溫家的一個老仆。
那個老仆什麼時候進入的溫家,溫兆豪不清楚。
隻知道自打他記事起,那名老仆就在溫家,天天默默無聞的清掃擦拭著演武堂,對誰都愛搭不理,簡直與他下人的身份不符。
長年累月,從不間斷。
但是自己的父親卻對他恭恭敬敬。
歲月流失,時光荏苒。
直到他父親臨死的時候,才告訴他,這名老仆竟然是他的二爺爺。
就是揚長勝和齊暉說過的,那名殺得日寇魂飛膽喪的沙場猛將。
想當年,他和溫兆豪的爺爺並肩疆場,在滇緬邊境殺得日寇魂飛膽喪,國軍潰敗去了台灣,他卻不願魂歸異鄉,半路上溜號潛回溫家,從此以老仆的身份隱姓埋名。
老仆那個時候,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昂揚少年。
溫兆豪的父親臨終前告訴他,這段秘辛隻有溫家的當家人才有資格知道。
二爺爺脾氣怪異,卻是個武林高手。
知道了真相的溫兆豪,也曾經苦苦哀求,希望能夠得到二爺爺的傳承。
但是老人卻對他不理不睬,逼急了,隻是留下一句話,他天賦不夠,修習不了絕世武功。
溫鈴兒七歲那年來到溫家,那名老者,就每天看著她對著木人樁猛烈撞擊。
等到她八歲的時候,依然如此。
九歲如故。
他這一看就是四年。
溫鈴兒打碎的木人樁都換了不知多少,手掌拳背上已經布滿老繭,溫家上下早就沒人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