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傑既然敢來赴宴,就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他嘿嘿一笑,無所謂地問道:
“玩狠的?”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錢羽君也一拍桌子,陰惻惻的說道。
徐誌傑不動聲色,冷冷地看著他們。
王子玉臉色一緩,又慢悠悠地勸說道:
“誌傑老弟,你何苦來哉,你可想清楚了,一年不下於幾千萬啊,跟著齊暉幾年能掙到這些錢?”
錢羽君隨聲附和道:
“就是,我們合作幹上一年,你就能去省城買套別墅,然後瀟灑的吃香喝辣,何必榆木腦袋不開竅?”
徐誌傑麵無表情,臉上無忿、無怒、無悲、無喜。
他卻是知道,按照錢王兩人的說法,極好操作。
自己主管銷售,略施手段,就能瞞天過海,把藥廠的產品全部發到他們新建的渠道。
勸說全國各地的代理商去那兒拿貨,也不是難事。
哪怕為了保險起見,隻做一小部分,一年到手也有數百萬的純利潤。
這對一個一直掙紮在社會底層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天大的誘惑。
王子玉和錢羽君顯然已經算準了這一點。
但是他卻心中冷哼,做夢!
如此以來,自己就成了不忠不義的小人。
今後怎麼麵對浩哥?
如何再見戰神哥?
還有朝夕相處的那幫兄弟!
王子玉啊錢羽君,怪不得你們隻是位居四大家族之末。
你們忽略了人性之中,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那就是道義!
“休想!”
徐誌傑咬著牙說了一句。
那個叫靜靜的女星終於忍不住,顫聲勸道:
“你傻啊,幾千萬呢,不是小錢了,快答應吧,要不你那小身板還不讓他們拆散架啊。”
那四名體格壯碩的大漢,貓戲老鼠般看著徐誌傑,放肆的哈哈大笑。
他們拳頭攥的嘎巴作響,和單薄的徐誌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其中一個輕蔑的說道:
“就看他這點身形,老子都不忍心動手。”
另一個惡狠狠的威脅道:
“草尼瑪,還不快跪下給王董認錯。”
還有一個更是不客氣,點著徐誌傑的鼻子罵道:
“你特麼裝什麼好漢,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四比一,對比鮮明。
強與弱,一目了然。
在場的眾人都認為,徐誌傑至今不肯服軟,隻不過是在硬撐而已。
這種情況下,無需一戰,勝負已經昭然。
誰知徐誌傑卻緩緩起身,玩味道:
“玩玩?”
我靠,不見棺材不落淚,錢王二人勃然大怒。
他們今晚一直被這個小混子牽著鼻子走,這口惡氣如梗在胸,實在難平。
就是萬一齊暉要是追究起來,他們也想好了對策。
就說好心請客,這小子卻酒後無德調戲良家。
反正這三個娘們也不敢亂說,隻要一口咬定,徐誌傑更是百口莫辯。
鐵證之下,你齊暉就是再護犢子,難道能任由手下胡來不成?
王子玉指著徐誌傑,惡狠狠的嘶聲吼道:
“給我打斷他的腿!”
四名壯漢早就忍耐不住,聽見命令,二話不說,拳打腳踢的就衝了過來。
徐誌傑毫不畏懼,迅速拿起桌上的酒瓶,閃電般的掄在衝在最前頭大漢的頭上。
砰的一聲玻璃炸碎,鮮血瞬間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