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暉和溫天罡一老一少互鬥心機,各有所圖。
本來是一場生死搏殺,卻相互試探,各自偷襲。
溫天罡倏然驚醒,電光火石間身體一俯,躲過齊暉的襲擊,身體遊蛇般詭異滑行,不退反進,衝進齊暉懷中,枯瘦的拳頭揮出,同時擊向齊暉的麵門。
啪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猛地撞在一起!
溫天罡後發先至,力道之大,竟然讓齊暉蹬蹬蹬連退三步。
溫天罡絲毫不停滯,又猛地衝上,提膝撞向齊暉的小腹,齊暉雙手交叉格擋。
溫天罡根本不給齊暉任何喘息的機會,又揮肘如風,呼嘯著砸向齊暉的脖頸。
高手過招,從來的都是迅捷無比,哪來的說書先生小說中那樣的繪聲繪色。
前兩次交鋒,溫天罡或許還有試探的意思,但是這次卻毫不留情,出手勢大力沉,每一招都仿佛能夠掀翻望海台。
溫天罡臉孔扭曲,如上古野獸嘶吼道:
“齊暉我不管你怎麼想,溫兆豪所做的一切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但你讓溫家大院燈火熄滅,就觸動了我的底線,今天就要你付出代價,拿命來!”
溫天罡不愧是一代宗師,兩個人劇烈撞擊之後,他不給齊暉絲毫反擊的機會。
膝撞肘擊,仿佛暹羅武功一般,進攻連綿不絕。
齊暉雙手被溫天罡鐵膝纏住,整個人立即陷入了被動。
他急忙後撤一步,擰身卸去溫天罡手肘的力道,拚著頸部受擊,猛然使出了一招貼山靠,肩膀凶狠地撞向溫天罡的胸膛。
雙方都未使用內功,而是都在憑借身體的力量針尖對麥芒。
肘尖對肩膀,都是人體最硬的關節,如同狂飆,分別凶狠的擊打在兩個人的身上。
砰!
一聲巨響,兩個人一次又分開。
齊暉單膝跪地,臉色灰黃如金紙,悶哼一聲,嘴中又吐出一口刺目的鮮血。
溫天罡氣息紊亂,倒滑出一丈後揉著胸膛咳嗽不止,他赤紅雙目寒芒四射,咬著牙陰鷙嘶吼:
“齊暉,怪不得溫鈴兒視你為大敵,你的身手果然不錯。”
齊暉緩緩起身,手背抹去嘴角的鮮血,咬著牙一字一句說道:
“再來!”
齊暉感慨,實力是最大的短板!
他雖然倔強的說著再來,但是內心驚訝萬分。
溫天罡不愧是修煉了接近一個甲子的老怪物。
動如蒼鷹博兔,下手毫不留情、
靜似淵渟嶽峙,平靜下來又沉穩如山,確實可以當得起一代宗師。
自己僅是憑著與生俱來的本能,以及和國外那些頂級高手死命搏殺練就的技巧,艱難的和溫天罡周旋。
第一次心有防備,勉強躲過了他的攻擊,第二次卻是實力的撞擊,果不其然,讓自己口吐鮮血。
他大爺的,難道今天要栽在這兒?齊暉無比苦澀的心中沉思。
自己千辛萬苦的尋找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古武傳承,沒想到真被他找到了,竟然被打的口吐鮮血,陷入生死關頭。
自己雖然修習了《金匱要訣》這本千古奇術,但是在溫天罡麵前,卻捉襟見肘疲於應付。
連續三次交鋒,要不是有五行真氣護體,肯定就交代在這望海台。
也幸虧五行真氣吸納天地精華,為大成功法,與溫天罡相比,齊暉現在的攻擊力雖然不足,但是護體還能湊乎。
他大爺的,老子和你拚了,輸人不輸陣嘛,齊暉頓時豪情萬丈。
溫天罡仰天大笑,他看出齊暉已是強弩之末。
自己隻要再全力一擊,就一定能讓他魂斷當場。
他獰笑問道:“你還有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