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申城西郊十五公裏外的大山裏,有一個隱蔽的院落,戒備森嚴、閑人免進。
這兒就是猛虎師在南雲作訓的臨時營地。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華國的兵營雖然成千上萬,但是大同小異,基本上都一個模式。
走進兵營,齊暉就感到心頭一熱,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嘹亮的口號,威武的哨兵、整齊的訓練器材,還有那一排排的建築。
齊暉頓時覺得眼睛不夠用了,看看這,瞅瞅那,一切都是那麼親切,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無數次的魂牽夢係,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兵營。
張文雄看到齊暉的表情,笑笑道:
“想起以前的生活了?不行就來猛虎師吧,我們兄弟一起幹。”
齊暉無奈的笑笑,這一切已經結束,人生已經掀開了新的華章,世界已經賦予了新的舞台,已經回不去了。
楊善豹賞了張文雄一個爆栗子,笑道:“還說別人呢,你自己都要滾蛋了。”
張文雄頓時黯然。
是啊,這次任務完成,自己就要去警衛局報到,自己也將離開兵營,奔赴新的崗位。
回到了軍營,那些士兵們都鬆懈下來,剛才還威猛如山的特種大隊戰士,都鬆鬆垮垮的站在三人身後。
楊善豹一瞪眼命令道:
“鐵蛋,馬上帶人去操場點上篝火,把那頭野豬處理了,四十分鍾要是不能讓我兄弟喝酒吃肉,老子讓你難看。”
“是,保證完成任務!”
那個叫鐵蛋的士兵馬上帶領幾個人,興高采烈的扛起那頭野豬往操場跑去。
齊暉看著微笑,軍營中的關係就是這麼簡單,你越是滿口粗話,這些粗狂的漢子就越滿心喜歡。
那是因為,他們認為你把他們當成了自己人。
要是換成是文質彬彬的口氣,請啊,謝謝啊,這些悍兵勇卒肯定不搭理你。
一世戰友情,是用生命鑄就,在戰場上,這可都是可以放心把後背托付給對方的生死情誼。
生死都不懼,又何必說什麼客氣。
就像是毒牙和蜘蛛,兩個人一見麵就不對付,不是冷言嘲諷,就是大打出手。
但是隻要到了戰場上,一樣會把對方的生命看的比自己重要。
因為那是血與火中熔煉出來的兄弟情!
當然,這一切還是要用實力去證明。
“這幫臭小子們,一會兒不罵,他們就蹬鼻子上臉。”
楊善豹笑著看著自己的士兵離去,又轉頭對齊暉說道:
“走,我帶你去參觀一下。”
齊暉欣然答應,三個人向著軍營深處走去。
操場上,鐵蛋雙手抱胸指揮著幾個士兵架篝火,處理野豬,忙的不亦樂乎。
“你個笨蛋,教你多少次了怎麼就學不會呢,滾一邊去。”
見到操刀的士兵動作有點笨拙,他走過去一腳把那個士兵踢到一邊,從自己的身上摸出匕首,親自操作,手法嫻熟的不亞於庖丁解牛。
不到一袋煙的功夫,那頭野豬被他扒皮破肚,處理的幹幹淨淨,單手一揮,像是拎兔子一般,輕鬆的仍在烤架上。
鐵蛋,山東淄博人,真實姓名段懷明,身高一米七,體重八十公斤。
貌似挺殘廢的個子,但是往那兒一站,誰都不敢小覷。
因為這小子的身體明顯比常人寬出半截,健碩而勻稱,體力充沛。
他在猛虎師被譽為耐力第一,而且爆發力驚人,是猛虎師特種大隊尖子兵中的佼佼者。
截至現在,段懷明還保持著三項令人恐怖的記錄。
十公裏全副武裝越野冠軍。
一分鍾俯臥撐一百五十個。
全軍綜合技能比武第一。
大抵部隊中的王牌兵,就是指段懷明這類的猛人。
那個士兵也不氣惱,反身坐起,望著齊暉三人的背影,說道:
“鐵蛋,你說那個帥氣的小夥子什麼來頭,咱們師長和團長都和他稱兄論弟,關係不一般呢。”
鐵蛋衝他一瞪眼,說道:“蔣娘們你找死啊,鐵蛋也是你叫的?叫段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