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節 就差一點點(2 / 2)

石頭連連擺手,不知該不該收下這份禮。石頭的娘在一旁見狀立刻伸手接過畫,衝洪天起和善地笑了笑。洪天起也回了一個無比溫暖的笑容。

“就用這些畫當作那碗鍋巴湯的回禮吧。”

石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忙追問道:

“啊!這是姑娘您親手畫的嗎?”

“說來慚愧,是我所畫。”

“帛瑜畫團是否有多位女畫師?”

“不,隻有我一人。”

石頭用手指撓撓額頭,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問道:

“那個……莫非您就是洪畫師?”

“正是,但是不知您……”

“洪紅螢?”

“正是。”

“嗯?這姑娘哪裏是個無……呃!”

石頭差點將心中所想的話脫口而出,所幸他及時捂住了嘴巴。

“請問您是如何得知我姓名的?”

“是在下失禮了!此前拜見管家先生的時候聽他提起過。隨意說出姑娘的芳名是小人唐突了。實在抱歉。”

石頭一邊連連鞠躬致歉,一邊在腦海中羅列著那一日在書畫肆聽到的內容,卻發現無賴、乞丐、禁足等等字眼與眼前這名女子完全沾不上邊。

“是這樣,我還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姑娘請留步!請您稍待片刻,等我家主人回來了,見他一麵再走吧。”

“不必了,我沒必要見貴……”

“這門神畫!請恕小人冒昧,不知姑娘可否當麵將此畫送給我家主人呢?”

“門神畫是我送給這位給鍋巴湯讓我暖和身子的姨娘的,所以我沒必要見貴府的主人。”

洪天起說完便幹脆地站起身作別二人,然後轉身離去。不知為何,石頭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預感,覺得自己一定要留住她才行。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石頭心急如焚。洪天起出了大門向左拐,很快便沒了蹤影。石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字眼整理了一番,最終隻留下三個字:

“洪天起……”

石頭心想必須要問清楚才行,一定要親口問問那位姑娘是否聽過洪天起這三個字,反正即便對方並不知道也沒有任何損失!雖然這三個字的含義令他不便開口,但也隻能如此了。

“這位客人!請您留步!洪畫師!”

石頭急匆匆跑到門外,朝左側看了過去,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他隨即又往右邊看了一眼,隻見遠處有人走來,石頭定睛一看,是河覽和萬秀,他們身後還有兩名陌生男子隨行。正當石頭猶豫該往左走還是往右走時,河覽一行人已經到了大門口。石頭他娘將那些門神畫放在河覽的屋子裏,正欲走出門來。

“你們怎麼都站在外麵?”

“因,因為……”

石頭欲言又止,謹慎地打量起眼前跟河覽一同回來的兩名男子。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河覽轉身朝著大門走去。他正要進門,雙腳卻像被束縛了似的,怎麼也邁不過門檻。這無形的枷鎖任憑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依舊沒能被撼動半分。此舉絕非出於河覽自己的意誌,而是出於另一個存在的意誌。隻見河覽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視日大人!您這突然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