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門畫團團主發現安堅與崔元浩在一起時,立刻把臉拉了下來。
“我正想拉上您一同前往圖畫院理論一番呢,沒想到二位都在這兒呐?二位這是串通一氣勢要報複我們青門畫團嗎?”
崔元浩低著頭,雙手掩麵不言語,安堅見狀代替他回應道:
“帛瑜畫團團主若真有這般靈活的頭腦,青門畫團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壯大了。”
青門畫團團主看過崔元浩的臉色後,激動的情緒漸漸緩和下來。
“看來青門畫團也收到了類似的公文啊。咦?奇怪,這裏還有能挖走的畫師嗎?”
“別家畫團的家務事您可真是門兒清啊。”
“有個叫洪天起還是什麼的畫師,不過她是個丫頭,肯定不是她……”
“不會吧?不會的……哎呦,一個丫頭怎麼可能?丫頭……天呐!真的出亂子了。”
青門畫團團主拉過一把凳子坐下來,一邊露出嫵媚的笑容一邊說道:
“話說幾日前我就在這院子裏遇見了洪畫師呢……”
“又在那兒等著搶畫師了啊。”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積極引入人才何罪之有啊?”
“商德還是要遵守的呀。連洪畫師您都不放過,這怎麼行呢?!”
“現在這長安城裏最值錢的畫師就是洪天起畫師。在下可是青門畫團團主,怎麼可能按兵不動呢?哈哈哈。”
別說青門畫團團主了,四麵八方都在召喚洪天起,委托她繪製的畫作種類也是多種多樣。可崔元浩卻一概回絕了。因為這些人的目的並不隻在於畫作本身。洪天起並非作畫的藝妓,而是一名真正的畫師。於崔元浩而言,她的價值遠比金銀財寶來得重要。這是一名畫師的自尊心,也是師父的自尊心。
“所以呢?你們遇見了,然後呢?”
“啊!她說要報複帛瑜畫團團主,所以不能來我們畫團。不知道有多可愛呢。”
“報複我?什,什麼?我們紅螢為何要報複我……”
青門畫團團主正經八百地模仿洪天起的表情和語氣道:
“小女子有好多仇要找師父報。師父他一直都在折磨我,動不動就禁止小女子外出,不許小女子做這做那,讓小女子小心自己的手,不能傷到右臂,整日嘮叨個沒完沒了。小女子掙不著錢,是個隻會吃白食的米蟲。可師父卻願意做這虧本生意。就算有生意進門,托我作畫,師父也會戰戰兢兢,生怕我出去作畫會被男子戲弄。就算我待在帛瑜畫團也無法為畫團帶來盈利。如果青門畫團願意出錢替小女子還清欠債,師父他一定會高興得大呼萬歲。所以小女子去不了青門畫團。小女子不能讓師父高興得大呼萬歲……洪畫師這麼說的。哈哈哈。”
“我們紅螢……”
為了壓製住突然起伏的心緒,崔元浩故意說道:
“看來紅螢是真的生氣了。如此努力地擺出笑臉一字一句地說出這番話來,分明是生氣了。您沒挨踢算您走運,這家夥肯定是看在您年事已高的份兒上才沒與您計較的。”
“年事已高?!我的眼角明明連一絲皺紋都還沒有呢。”
“我勸您啊,掙了錢不要用在別處,還是置備一把好一點的鏡子吧。”
“我們畫團裏的畫師給我繪製的肖像畫上也沒有一絲皺紋呢。”
“那是人家沒畫上皺紋,不然就是不好給您畫上去啊。看來不管是鏡子亦或是肖像畫,您都沒能真正地看清自己的臉。啊啊!言歸正傳,青門畫團裏的哪位畫師當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