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那熟悉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楊帆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心中不由一陣苦笑:“這個女人,終於還是出來了!”
事實上,早在與金源對戰之時,楊帆就已經聞到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淡淡香氣。
而這種由體內真氣散發而出的香氣,除了那個花痩兒之外,楊帆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具備此種詭異的特征。
相對於楊帆的早有預料,正準備痛下殺手的金泰以及眾多看客,則顯然被這道突如其來的低喝聲嚇了一跳。
眾人下意識的抬頭一看,結果便是見到一名紅裙女郎正虛立於高空之上:那精致絕美的臉蛋,那曲線玲瓏的身段,那裙角飛揚的風情,那孤傲決然的氣質,除了花痩兒還能有誰!
“花……花城主,您…..您也來了?”金泰一見此女出現,連忙便是將體內真氣盡數收斂,哆哆嗦嗦的應聲道。
雖然在暗地裏,金泰對於花痩兒有著諸多的抱怨與不滿。
但是當他與這個修為強悍、手段淩厲的絕世佳人正麵接觸時,一股莫名的忌憚,便是從金泰心底裏噴湧而出。
金泰尚且如此,更別說那些場下的看客們了。一見到平日裏極少現身的城主大人憑空而現,當即一個個的伏於地上,無人膽敢仰視。
花痩兒斜瞥了金泰一眼,淡淡的問道:“你剛才想殺了楊公子?”
金泰一聽這話,心中便是猛地一跳!
先前被怒火衝昏了頭腦,金泰已經全然忘記了楊帆的背後還有一個如此恐怖的存在。
雖然並不清楚他二人究竟是何關係,但有一點金泰卻是極為清楚:對於花痩兒推薦的人,或許可以憑借著正當手段將之擊敗。但若是想將之殺了的話,這個一向固守原則的女人,絕對會將她的怒火徹底宣泄出來。
屆時,別說他金泰僅僅隻是一個錢莊的莊主,就算他是另外一座城池的城主,花痩兒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斬殺。
畢竟這樣的事,她花痩兒又不是沒幹過!
“這……不……沒……”冷汗直流的同時,金泰支支吾吾的已經不知如何去做解釋。
花痩兒見此,美目之中寒光一閃。纖手一翻,一片花瓣便是被她撚於指間。
正準備將花瓣對著金泰激出時,一直沒有動靜的楊帆卻輕歎了一口氣,“花城主,這位金莊主也是護子心切,而楊某也並未受到絲毫傷害。所以這場比試,還是就此算了吧!”
楊帆不是那種對於敵人心慈手軟的人,但在這種時候,他卻真的不想將此事鬧大。
畢竟他這次來封鄴十二城是要參加內門選拔賽的,而若是自己一到這裏便是造成流血事件的話,那對於自己的名聲可沒有什麼好處。
另外,雖然對於花痩兒的出麵,楊帆頗為感激。可在內心深處,他還是不希望自己的問題由一名女子來出手解決。
如果金泰真要與自己過不去,他寧願拚著真元虧損的代價與其拚命一戰,也不希望借助花痩兒的手來將之滅殺。
雖然,這是一種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祟。但在楊帆看來,有時候有些事,就必須由男人來承擔。
聽得楊帆的勸解,花痩兒手中動作頓時一停。
而另外一邊的金泰,則更是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連忙向著楊帆拱手致歉道:“多謝楊公子諒解!先前金某一時糊塗,如有得罪之處,還請楊公子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楊帆聞言,淡淡一笑,卻並沒有再說些場麵話給這家夥台階下。當即雙手一背,抬頭望天,一副接受對方道歉的模樣。
金泰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在這種時候,他如何還敢再計較些什麼。
花痩兒聽到楊帆為金泰求情,這個極為聰明的女人稍稍想了想,當即便是明白了楊帆的意圖。
美目微微一轉,她便是順承著楊帆的話語接道:“既然楊公子為你求情,那本城主這次就饒你一命。不過你要記著,你今日歉了楊公子一個救命的人情。以後楊公子若是有什麼需求,你可得極力滿足他!”
金泰聽到花痩兒最後一句話,心中不由一陣苦笑:他一個開錢莊的,除了給予赤元石之外,還能滿足什麼需求?
咬了咬牙,金泰當即便是承諾道:“城主大人放心,金某回去之後,立即給楊公子開一張一百萬塊赤元石的貴賓卡。隻要楊公子有需要,可隨時憑借貴賓卡來金某的錢莊兌換赤元石。”
“嗯,這還差不多!”花痩兒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袖袍一揮,淡淡的衝眾人說道:“就這樣吧,你們可以走了!”
一聽花痩兒說出這話,金泰以及眾多伏在地上的看客們,都如蒙大赦一般,趕忙連滾帶爬的逃離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