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林瑤已經燒好了一桌的菜在等著方旭。
看到這一幕,方旭的心裏頓時一暖,卻又有些愧疚,說好了要陪伴林瑤,可是沒幾天卻又要離開她了。
林瑤看出了方旭的猶豫,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多問,她知道,如果方旭想說,自然會告訴她。
推著方旭到桌邊坐下,林瑤在方旭的額頭上輕吻了一口,便去廚房替他盛飯了。
聞著滿桌的香氣,早已饑腸轆轆的方旭大快朵頤起來,看到他吃得這麼香,林瑤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方旭在她眼裏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英雄,會在她麵對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保護她,但是隻有在家裏,他才會露出這樣孩子般的狀態。
抹了抹嘴,方旭跟林瑤說了趙鐵的請求,林瑤聽了沒有反對,隻是表明了自己的支持。
可是到了晚上,兩人相擁而眠,睡著了的林瑤抱著方旭夢囈起來,“我害怕。”
看著林瑤睡夢中露出的緊張的表情,方旭心裏一酸,他知道,白天發生的事情給林瑤心理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雖然她嘴上沒有跟自己說,心裏卻一定還是很害怕無助的,而自己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她。
想到這裏,方旭更是對白鴿惱恨不已,因為沒有證據,趙鐵教訓了白鴿一頓以後就放他離開了,可是,方旭有些放心不下。
他輕輕地下了床,替林瑤蓋好了被子,決定去找一找白鴿,除去自己的後顧之憂。
打電話給了趙鐵,讓他幫忙查一下白鴿的去向,趙鐵的動作很快,五分鍾以後就來了電話,白鴿現在就在附近的一家皇朝KTV裏。
掛了電話,方旭輕輕地出了門,直奔皇朝KTV而去。
皇朝KTV包間內,白鴿坐在正當中,懷裏摟著兩個打扮妖言的陪酒女,正和一幫狐朋狗友吆五喝六地拚著酒。
白鴿的臉上,白天被方旭打傷的地方還是一片淤青沒有消退,他有時候劃拳的力道大了點,都會牽扯到傷口,疼得他瓷牙咧嘴。
“是那個不開眼的把白少爺您傷成這樣。”邊上一個小混混忍不住罵道:“別讓我碰到他,否則我把他剮了給白少爺出口氣。”
白鴿聽了,恨恨地啐了一口,然後猛灌了一口酒,罵道:“不用你出手,那個廢物我早晚要收拾了他!”
他口中要收拾的自然是方旭了,當然還有趙鐵,今天趙鐵給他來的那幾下比方旭還要狠,白鴿已經記下了趙鐵,要和方旭一起收拾了。
“那是,白少爺是什麼人物,膽敢招惹我們白少爺,是活膩了吧。”一個陪酒女湊上來拍馬屁道:“我看,就是白少爺心太軟沒有跟他們當場計較,要我說,您可不能輕易放過他們。”
白鴿滿意地拍了拍她的臉蛋,打下一手的粉來,“那還用你說,我早就想好了怎麼對付他們,兩個家夥害得少爺我出醜,我就要他們拿命來還!”
“白少爺打算怎麼教訓他們?”一個混混笑著問道。
“那有什麼難的,”白鴿冷笑了一聲,不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大把大把的錢撒出去,還怕沒有人替我出手對付那兩個狗東西嗎。”
“少爺,這樣的好事您怎麼不想想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呐,”那個小混混諂笑著道,“您把錢給我,我去替您教訓他們。”
“你?”白鴿哈哈大笑起來,“當然有用的著你的地方,等我收拾了那兩個狗東西,他們家裏的美女還有要靠你們給我搬過來,等我盡了興,也讓你們嚐嚐滋味!”
說完,白鴿放聲大笑,整個KTV包間內頓時響起一片汙言穢語,方旭和趙鐵的家人全部被問候了一個遍。
過了把嘴癮,白鴿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吐著酒氣道:“想我白鴿要身份有身份,要錢有錢,什麼樣的東西得不到,偏偏那個小賤人看都不看我一眼,還有方旭那個狗東西,這一次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他又想到了趙鐵,連忙補充:“還有那個警察,關他什麼屁事要來強出頭,我要查出他的老底,把他全家都殺了,讓他逞英雄!”
白鴿越想越開心,卻沒有發現,整個包廂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安靜了下來。
“哪兒來的小子,你是誰?”一個小混混開口罵道:“不知道這裏是私人包廂嗎,VIP懂不懂,滾出去。”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拳頭已經砸了過來,他的鼻梁傳出“卡擦”一聲,小混混捂著鼻子倒了下去,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