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懸崖下升起黑煙時,他的腿都軟了。如此高度,加上汽車爆炸,恐怕大羅神仙也難逃生天。

強作鎮靜的調動手下,自己則準備好攀岩而下,隻是這些都需要時間。

等他準備好一切,磅礴大雨就傾盆而下,讓本就難攀爬的崖壁更加濕滑。

手下不同意他冒險,可誰都阻止不了心意已決的他。

和澤哥早已經親如手足,如今手足有難,他怎肯獨安?

眼前浮現那個美麗倔強的女孩,澤哥出事,她恐怕也好不了,那麼完美的女人,若是香消玉殞也是憾事。

可她畢竟是仇人的女兒,死不足惜。對她的惋惜,遠不及失去澤哥的恐慌。

收拾好一切,冒著狂風暴雨,他攀岩而下。

他的身影宛若狸貓般靈活輕盈,很快就消失無蹤。

風嗚嗚的在他耳邊肆虐,腰間的繩索被風吹的亂晃,不過這些都難不住他,當雇傭兵時比這更惡劣的境況都遇到過。

隻要澤哥沒事,他一切都無所謂。長達十四年的友情,他已經把他當成親哥哥。

懸崖峭立,越是往下攀爬他的心越涼,隻是不親眼看到澤哥的屍體,他怎麼都不會放棄。

當他腳踩實地時,肩膀被重重一擊,當即他桃花眼中蓄滿淚水,返身抱住襲擊他的人,大手用力拍打他的後背。

“就知道你沒事,九命貓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

“臭小子,這麼晚才來。”

秦立澤眼角也濕潤了,原本的冰山臉也有所瓦解,他就知道義弟一定會來尋他。

飛落的雨滴解了他們倆的無奈,若不然兩個大男人淚眼對淚眼多尷尬?

“來的很快,先幫我把她弄上去。”

秦立澤很快恢複以往的冷漠,仿佛剛才的激動沒有出現過。

指著岩石下的白小西,對榮九吩咐著。

“她怎麼了?”

榮九看到靠在岩壁上昏迷不醒的白小西,心裏暗暗一驚。若說澤哥能活下來不稀奇,可這丫頭也能完好無缺實在出乎意料。

“被蛇咬了,另外有些感染。”

秦立澤簡短明了的解答榮九的疑問,大手用力扯了扯繩索,確定夠結實後,返身往岩石下走。

“蛇?毒蛇?”

榮九跟在他身後,他是個很打眼的男人,但是在秦立澤身邊就被他的氣勢奪去風頭。

倆人的外貌性格都截然不然,一個吊兒郎當,風華絕代。

一個冰冷刺骨,霸令天下。可就是這不同性格的男人,在一起時卻不顯突厥。

岩石下白小西依然昏迷不醒,大而有神的雙眸緊緊的閉著,長而卷翹的睫毛擋住其中光彩。

此刻她就像是沒有靈魂的布娃娃,若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真會認為她已經掛了。

“是。”

秦立澤惜字如金,一個字都不肯多說,榮九早已經熟知他的脾氣,根本沒在意。

桃花眼中閃動一抹好奇,被毒蛇咬了?那是需要吸出毒血的。修長的大手摸著下巴,笑嘻嘻的看著秦立澤。

“澤哥,這裏貌似隻有你們倆人。”

“嗯。”

秦立澤睥了一眼榮九,對他那不懷好意的笑很是不以為然。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幫她把毒血吸出來的?蛇又咬在她哪裏了?胸部?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