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浮現出那女孩倔強的眼神,明明是怕到極點,卻依然不肯求饒,倔強的似一頭小毛驢,後背那道鞭痕是他留給她的紀念。
懸崖下,她虛弱的像是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緊鎖的眉心,被長長的睫毛蓋住她眼中的不屈,使她看起來那麼羸弱,需要人細心嗬護,為她遮風擋雨。
她的唇是那麼甜美,令人著迷,甘甜的滋味,回味無窮,令他久久難以忘懷。
身體的某處又開始昂頭,她老是不由自主的進入他的思維,讓他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這種感覺很不好......
擺擺頭,揚手把杯中的酒全部倒入口中,壓下心頭那抹躁動。
他沒有權利去想這些,父母的大仇未報,他隻能是孤家寡人,不能有任何牽掛。
“當當當。”
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他離開落地窗,坐回奢華的老板椅,寒眸冷冷的注視門口,恢複以往的冷酷,剛才那一抹恍惚,全然壓在心底,像是從沒有出現一樣。
“進來。”
簡短有力的兩個字,他的聲音很好聽,低沉磁性,可被他這麼冷冰冰的吐出時,又令人噤若寒蟬,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澤哥。”
酥綿的聲音響起,秦立澤不用看也知道來的是誰?
“嗯,事情辦好了。”
看到榮九嬉皮笑臉的樣子,秦立澤淡淡的開口,寒眸深沉如海,一如既往的板著一張撲克臉?
對此,好兄弟榮九,已見慣不怪。
“當然,我榮九還有辦不好的事情嗎?”
榮九邁動大長腿,粉紅色的v領寬鬆上衣,半掖在白色九分褲內,看著張揚得瑟,紈絝不羈,走到哪裏都引人注目。
奈何人家就是有一副好身材,大長腿逆天,顏值逆天,配合他痞痞的笑容,貴族的氣質,當真男女通殺,一站出來完全就是一偶像小鮮肉。
秦立澤斜眼看著自己的義弟,一進來有沙發不坐,偏愛坐在他的椅子扶手上,手還不老實的搭在他的肩頭,輕佻的衝他擠眉弄眼。
“下去,那邊有沙發,那個假蘇新柔是怎麼回事?”
冷冷的拍掉他的魔爪,半點麵子都不給,這小子什麼時候能學會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澤哥,我為了你,可真是上天入地,還別說,那小丫頭有點意思,真能沉住氣。”
他慵懶的站起來,澤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就擺烏龍一次,他就揪著不放。
走向真皮沙發,一屁股坐下,胳膊搭在沙發背上,一手托著頭,長腿一並上來,這姿勢,整個一個美女臥。
“嗯,送回去就好,派兩個人保護她,還有她家遇到的事情有玄機,你盯著點,能幫就幫一把。”秦立澤點點頭道。
其實這意思,從他救那女孩上來,兩人就已心照不宣了,如今這些話。可以算是一直惜字如金的他,說過的最長一段,而且還是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連他最關心的蘇老鬼都沒問?
有意思......
榮九賊兮兮的看著秦立澤,笑的十分曖昧,被他這樣看著,秦立澤臉上微微泛紅,垂下頭寒下臉,轉移了話題。
“那個蘇老鬼可有消息?”
榮九本想再調侃,一聽他提到這件事,馬上坐正身體,收起嬉皮笑臉。
“目前還沒有,這老小子好像鑽進了耗子洞,撒開人馬找了這麼多天,一直沒找到。”
“那你還有空坐在這裏?”
聽到這裏,秦立澤劍眉緊蹙,冷眸不滿的看著榮九,聲音更是如寒冰一般,膽小的都會被他這森冷的目光嚇住。
“澤哥,大夫不是讓你靜養嗎?骨頭都裂了,你不疼?”
榮九嘬著牙花,顧左右而言他,眼中帶著一抹擔憂。
澤哥就是這樣,老是拿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醫生明明說了,一個月靜養,骨傷不容易長合,養不好會落下病根,可人家隻躺了兩天,就回來執掌大局。
“別說廢話,趕緊去找,這次抓住直接打殘,貓和老鼠的遊戲該結束了。”
秦立澤大手緊握,發出咯咯的響聲,微含著下巴,寒的黑眸如獵豹般眯起,那是一種欲將獵物撕碎的危險。
“嗯,我這就去找。”
榮九站起身,澤哥需要的不是關心,想幫他就要盡快將蘇茂山抓回來,拎著他到澤哥父母墳前血祭。
“澤哥,我走了。”
見秦立澤整個人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榮九知道他又想起了往事,收起狐狸眼中的笑意,眸子閃過一抹淩厲,轉身離開。
他就不信了,這個國家能有多大,蘇老鬼還能躲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