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立澤沒有回別墅,小西樂的清靜,隻是緊張明天見醫生的事情,這是弟弟康複的機會,她很重視。
“吃過飯,咱們再去練一會兒。”
晚飯是蓮姐做的,小西渾身骨頭都疼,實在是沒有力氣做飯,就這樣,她還惦記著去訓練。
坐在電腦屏幕前的秦立澤劍眉深鎖,這小丫頭該有多想離開他?這一天練下來,是個男人都得趴下,她還想繼續?
麵色一點點沉下來,他有些後悔自己答應小西離開了,她還沒有走,他就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澤哥。”
榮九推門而入,酥綿的聲音不見,換成低沉的男中音。
每當有正事的時候,他都會如此神情肅穆,緊繃著一張臉。
“說。”
秦立澤大手在辦公桌上敲打著,冷清的聲音一如即往,無喜無悲,聽不出他的有任何情緒。
麵部也一樣,深沉似水。
“昊天崩盤。”
榮九一字一句的緩緩說出,璀璨如星的雙眸在這一刻有一絲黯淡。
“意料之中,車查的怎麼樣了?”
秦立澤點點頭,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他打算對付誰,那人就隻能自認倒黴,絕無幸免。
“查出來了,那幾輛車都是公司高管所有,其中那輛黑色奔馳車是總經理趙喬治的,這些都是他們的個人情況。”
榮九最懷疑的就是趙喬治,他就曾經被奔馳車跟蹤過,那人他看過,老謀深算,應該就是算計澤哥的人。
“嗯,這個趙喬治派人深入查。”
秦立澤把幾個人的情況看了一遍,果然他和榮九的想法不謀而合,也對他產生懷疑。
“還有,幕後的老板也有嫌疑,也許他也清楚這件事?”
秦立澤看向榮九,目光越發銳利,像是要看進榮九的心裏。
“是,我會深入查,澤哥,我已經把洪門的所有產業查的差不多了,咱們各個擊破吧?”
榮九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巨大的決心,望向秦立澤的目光閃動著複雜。
“好,榮九,大哥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幫你辦到,還有,明天是你媽咪的死祭,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
大手拍在榮九肩頭,秦立澤的聲音裏透著一抹沉重,眼前又出現了那個雨夜,是幹媽和榮九一起把自己救回家的。
三天後,他在昏迷中,聽到爭吵,然後就是撞擊聲,再讓後就是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他想起來去看看,奈何身上像是壓了千斤重石,根本就無法移動四肢。
血腥味彌漫,吸進他的呼吸中,那是榮九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日子,他也同樣。
三天時間,他失去了爹地,榮九失去了媽咪。
倆人甚至連安葬她的錢都沒有,那日的榮九崩潰的像個瘋子,一直喊著報仇。
他掙紮著爬下地,當爬到客廳的時候,看到幹媽赤,裸著身體,渾身是血,死不瞑目。
當時他就暈過去了,那個善良的女人,那個說話都柔聲細氣的女人,死的淒慘無比。
“好。”
榮九吸吸鼻子,努力壓下心頭湧動的難過,大手緊緊攥在一起,骨節發出咯咯的響聲。
他在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那人還不知道他回來了,他還沒有死,他也不許他死的那麼輕鬆。
當晚開始,麵對洪門的阻擊開始了,秦立澤部署周詳,出奇製勝,直接就擊毀了洪門最核心,最賺錢的生意。
而且,洪門的頭目相續被警察找去喝茶,毒品生意一落千丈,其他的正門生意在一夜間多了競爭對手,價格低到不能再低,全部處於賠錢狀態。
洪門的總部,一個麵容陰鷙的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紅木古董椅上,沉著臉聽著手下的彙報。
他的大拇哥上帶著一個綠色的扳指,看成色就是價值連城。
此時他轉動著扳指一聲不吭,渾身散發著陰冷的氣息,又他身上發出的低氣壓,令大廳裏的人都噤若寒蟬。
“老板,對方太強大了,武力上咱們打不過,財力上他們像是開銀行的,把咱們咬死了。”
手下擦著冷汗彙報著,發現自己越說,老板身上的寒意越濃,最後他被嚇得哆嗦起來。
“他為什麼就要咬死我不放?打蛇不死留後患,都是你們這群窩囊廢,那麼多人都殺不了他?”
那個叫老板的男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聲音明明不高,手下卻嚇得要死。
“他太厲害,不是人,簡直就是野獸。”
手下想了想,才說出一個形容詞。
那男人很恐怖,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和他做對手就隻有被碾壓,殺死一條出路。
“野獸?那就做個捕獸籠,他好像對一個女人很在意,找到她,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