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看到蓮姐眼中的失落,歉意的對她笑了笑“蓮姐,我們帶小東去看病。”
“那是好事,快去吧!”
蓮姐恢複笑容,少爺別看人冷的像冰塊,可對白小姐真好。
直升飛機已經在待命,有一個人百無聊賴的坐在飛機上,璀璨的桃花眼中顯出不耐。
榮九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對於他來說,隻有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才會穿黑色,他不喜歡黑色的沉重,寧願把自己打扮的像一隻開屏的孔雀,花花綠綠耀眼奪目。
手裏把玩著一個翠綠色的玉壺,這是母親唯一留給他的念想,一直以來,他都貼身戴在脖子上。
閉上眼,長而茂密的睫毛蓋住他眼中濃濃的悲傷,眼球在眼皮下轉動,心思急速流轉。
母親溫柔的笑容就浮現在腦海中,她黑眸中永遠噙著一汪清澈的泉水,說話的聲音總是細聲細氣。
“媽咪,我會為你報仇,你想他怎麼死?”
猛的睜開眼,迸射出一道淩厲如劍的寒光,聲音更是透著一股殺氣。
“阿龍,你也跟著去。”
秦立澤帶著小西姐弟走出別墅,一身白色西裝的他,少了一分肅穆,多了一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
沉聲吩咐阿龍,他是小西的保鏢,她在哪裏,他都該形影不離。
聽到秦立澤的聲音,榮九收拾起淩亂的心情,隱去眼中的悲傷和恨意,又恢複以往嬉皮笑臉的樣子。
當看到白小西時,他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這個小刺蝟,打扮起來真是美豔不可方物。
手放在眉骨上,露出一個萬人迷的燦爛笑意,瀟灑揮手和小西打招呼。
“嗨!”
這姿勢說不出的臭屁,配上他妖孽的麵容,當真是帥的令人移不開目光。
偏偏他麵對的是白小西,完全不會欣賞他的絕世風采,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句好話沒給他。
“得瑟。”
兩個絕對帶著侮辱性的單音節組合在一起,榮九臉上燦爛的笑容瞬間凍結,哀怨的看著小西,那神情有些像被拋棄的小狗。
“沒禮貌,沒文化,沒素質。”
連著說了三句,他方才得意的對小西眨眨眼,心下頗為得意。
“無聊。”
白小西白了他一眼,冷冷的砸給他兩個字,轉身看向秦立澤。
“這個花花公子開飛機,我不敢坐。”
原有的直升飛機飛行員,突發急性闌尾炎去醫院做手術了,榮九是秦立澤臨時抓來的勞工。
“阿龍去。”
秦立澤眸色深深的看了小西一眼,她和榮九之間的對話,咋看著像是在打情罵俏?
指揮阿龍去開飛機,榮九很有些不甘心,他這是直接被嫌棄了嗎?
想他可是有執照的飛行員,阿龍還不如他開的穩定呢?
隻是澤哥已經下了命令,他就是不開心,也隻得讓出駕駛員的位置。
“我告訴你白小西,你絕對需要配副眼鏡,阿龍都沒有飛行員執照,你敢坐他開的飛機?”
進了機艙,他不甘心的和小西絮叨著,很想找回麵子。
“那也比你強。”
白小西白了他一眼,當看到他一身黑色的西裝時,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記憶中,榮九不是穿的花花綠綠,就是穿一身白耍酷,今天這一身黑,咋看著像是參加葬禮?
“走。”
秦立澤麵沉似水,對阿龍下了命令,和以往一樣,一個字不多說,簡單明了的下命令,聲音冷到極點,隱隱含著怒氣。
他很不喜歡小西和榮九說話的方式,她們倆人坐一起,看著很有情侶像。
阿龍沉穩的開動飛機,他是沒有執照,不過,當過雇傭兵的人,怎麼可能不會開直升飛機?
轟鳴的聲音響起,小西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榮九的話還是起了一點作用,她不放心的盯著阿龍,當看到他的動作很嫻熟時,才有些放心。
“知道怕了?”
榮九笑嘻嘻的看著白小西,這個臭丫頭,不是很厲害嗎?也有她怕的時候?這還是件稀奇事。
“誰怕了?”
白小西挺著脖子,根本不肯承認心底的恐慌。
能不怕嗎?飛機裏還有她弟弟,而且這不是汽車,實在不行她還能跳下去,飛機升起來就是幾千尺,跳下去會粉身碎骨的。
“姐姐,這山裏的景色真美。”
小東手抓著扶手,低頭俯視直升飛機外的景致。
也是因為心底有了希望,他看著這青翠的大山,也有心去欣賞美景了。
白小西順著弟弟的目光看下去,從高處俯視,放眼綠色綿長,風吹過,就如同綠色的波浪在起伏,竟然有種驚人的美。
她感歎一句:“是啊!倒是清幽,隻是太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