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上午,雲娘都沒給餘夫人機會和自己再套上話。
吃過午膳,這次義賣會算是圓滿結束了!
各家都散了,在場的人就雲娘這縣令夫人最大,這又是在外麵,所以也不用送客。
等吃得差不多了,她跟聊得來的兒個夫人打聲招呼,又留下錢師爺的夫人和學政夫人代她送客,人就提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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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夫人氣急敗壞地回到餘家。
一家人都在等他消息呢!
她把事情一說,毫無疑問的,又被餘地主臭罵了一頓。
餘二公子在一旁不無焦慮地道:“爹,今天是第二天了,明天那些人肯定會上門,咱還是早作打算的好,不然別人把房子一占,咱連一點東西都沒了。”
“對,那你帶人把東西都清了吧,看看能湊出多少。爹這還有隨身放一千兩銀票,你拿去,花幾百兩買個偏點的小院,把能用的東西搬過去。咱做好兩手準備,免得到時連個住處都沒有。”
餘地主操心得不行,偏偏他被打了三十板子,起不得身,隻能趴在床上。
看一圈家裏人,都是些不靠普的,唯一能指望的也隻有這個小兒子了。
他怕縣令大人那走不通,所以吩咐兒子留好後路。
“是,爹,那我現在就去。”餘二公子接了銀子馬上走了。
餘夫人和餘金什麼也不敢說,巴不得自己是透明的,在在感低到餘地主忘了他們才好。
那餘大小姐卻相反,她趁機湊上去說道:“爹,不就是枕頭風嗎?也不一定要縣令他夫人吹啊!隻要縣令看上了,誰吹不一樣?”
所有人都轉過來看著她。
餘地主更是向道:“你什麼意思?要讓誰去吹?”
餘小姐得意地挺挺胸膛:“我啊!隻要我和趙大人成了好事,要怎樣不行?”
幾個小妾鄙夷地看著她:還千金小姐呢!這話都說得出口?我呸!
餘地主想了想:“你有能耐你去吧,要真能成,的確是好事。”
餘小姐得了餘地主的支持,也喜滋滋地出門了。
她先到了衙門的後廚則門,好不容易在那等到一個打雜的婆子出來。
她馬上帶婢女圍了上去,塞銀子打聽到趙大人今天去了荒廢了的官辦學堂。
打聽到地址,她馬上趕過去。
她下轎時,正好趙子安帶著一群人從那廢棄二十幾年,已成廢墟的學堂走出來。
身後一片殘垣斷瓦,卻襯得他更是玉樹臨風、英俊瀟灑!
餘小姐看得心跳加速,小臉飛紅,隻差沒流口水了!至於趙子安身邊的人,全都直接被她無視了。
見趙子安他們正往街上,也就是向自己這邊走來,心是暗歎一聲:好機會!
她忙向前幾步偏到路邊,等趙子安他們過來時,找準機會,腳一蹁,人就向著趙子安倒了下去。
“唉喲!”
趙子安早就見了路邊的轎子上下來了個小姐,但想著與自己無關的,也不在意。
正轉頭和剛上任沒幾天的學政說要請幾個教俞呢。
感覺空氣有波動,轉目一看,就見那一臉花癡相的女人想往他身上倒。
趙子安不等身邊的人叫出聲,袖子輕拂,那向著他倒過來的身子已轉了個方向,由本來向前倒的變成向側倒!
“啊!……唉喲!……”
轉了方向不止,還比平時摔倒重了幾倍的力道!
“嘭”的一聲,聽到的人都覺得肉疼!
餘小姐斜摔在了王學政跟前,哀號出聲。
妙的是,這王學政是個妻管嚴,隻要是女的都不得觸碰。
所以看到個女人摔自己麵前他不但不扶,還條件反射地跳開幾步,好像前麵的女人有毒一樣,看得眾人好笑不已!
餘小姐摔得嘴角流血,也不知是摔內傷了還是被磕到。
她號了幾聲也沒人理她,隻好抬頭楚楚可憐地道:“大人,唉喲,趙大人,小女子的腳拐了,不幸摔傷,大人可不可以救救我?”
趙子安瞥了她一眼:“不可以,夫人有令遠離醜女!”
眾人聽了嘴角抽抽:原來他們大人還是個毒舌啊!
隻有那王學政像找到了知音的感覺。
“對,對,對!人醜又笨,就不要出來啦,你摔了不要緊,會害到別人的。”
他就曾被這樣的事害得睡了個多月的書房!冷床冷枕的沒有嬌妻在懷,多難熬啊!
“噗嗤!……”
“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大笑起來。不管這小姐什麼心思,在這偏僻的城邊街道真摔還是假摔,遇到這倆位算她倒黴!
最後還是一個跟著來跑腿的好心衙役幫著那小婢女把人扶上轎的。
餘小姐這算是殺羽而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