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場子裏又起了一陣騷動,是那些誤闖入的普通遊客,被清理了出去。
各武道勢力各自落座後,金門山的劉開山看著各大勢力,目光自花雨身上掃過,嘿嘿笑道:
“龍組沒人了?又派你這個小丫頭過來?”
花雨作為龍組的代表,坐在前麵,一身的軍綠色套裝,整個人顯得莊重嚴肅。
劉開山說話時,花雨動都未動,但她背後的一名龍組隊員卻聞言怒目,猛地踏前一步。
“好了,花雨小姐這次隻是龍組的代表,並沒有下場的打算,你找她茬做什麼?”紅葉樓主慢條斯理的道。
紅葉樓主開口,劉開山麵色冷淡下來,但隻能哼哼一聲,不再開口反駁。
此情此景,看的各大武道勢力代表包括台下眾人都不由一震。這就是紅葉樓主的權威,一言而決一位大佬的地位。不愧是隱約執掌武道界牛耳的紅樓之主。
“諸位兄弟,包括從天南海北趕來青山的朋友們,今天是我們江北區武道界各門派世家,以擂台比武方式確定各家份額和了結往日仇恨的時候。虎榜預選,勝負代表一切,咱們出了這個門,就不能再起糾紛,擾亂了武道界的秩序,否則到時候別怪我紅樓翻臉了。”
紅葉樓主穩坐太師椅上,溫和道出,台下一片靜寂,沒人敢把她的話當耳邊風。
等他說完後,劉開山就忍不住了。
他嘿嘿冷笑:“紅葉樓主,如果這次江北區虎榜,被我們金門山搶到手,你怎麼說?”
“以前我金門山低調,這次實在是有弟子的實力壓不住了,我看你還怎麼應對。”
光頭劉開山一揮手,身後那名穿著一套顯眼白色運動服的青年,冷笑著走了出來。
他借著助跑,猛地一躍,就橫越數米高空,從高台跳至擂台,然後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擂台下各方。
紅葉樓主麵色不變,向邊上一個依附紅樓的小門派之主一揮手,金門山上來就派出最強的荊無命,紅樓自然要先試探一下。
那小門派之主是個三十歲的中年人,臉色頓時一沉,雙手死死抓住太師椅的扶手。
這小門派叫金山派,其實就是當年從金門山分裂出來的,金門山壯大之後,自然有將金山派吞並的想法,兩派一直摩擦不斷。實力差距巨大的金山派,隻有靠著紅樓支持才能保持獨立,但是紅樓支持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就像此刻,他明知不妙還要咬牙上。
“李師傅,您有把握嗎?”
金山派主看著台上的那個一身運動服的陰鬱青年,回頭低聲問道。
“看身手是修習的門派的三皇炮錘,這類高手往往從小的時候就帶著棉布拳套捶打石頭,把自己的骨頭都一遍遍的打碎再愈合,然後練出一雙鐵拳。”李師傅眯著雙眼,上下打量台上的荊無命,自信的道:“可惜我修煉的是金山甲,防禦最強,隻要他還沒修成秘法,我定能勝他。”
說完身形一飄,無需借力,竟然直接人如箭一般射到擂台上。
“好!”
台下頓時一片喝彩聲。
金門山的荊無命一直以來太過強勢,眾人心底就有了偏向,而李師傅的登台顯露的身法不帶一絲煙火氣息,更顯露出武道的高明,大家自然更支持金山派的李師傅。
“請!”
荊無命冷笑著開口,非常吝嗇用詞一般,隻說了個請字,便準備要動手。
猛地抱拳一躬身,身體就如彈簧一樣,噗的從地上彈起,雙拳捏成錘狀,一拳衝天而起,直接打向李師傅。
他這一拳擊出,不僅出其不意,而且借助腰肘的力量,度極快,在空氣中打出淒厲的撕裂聲,起手就是殺招,僅僅一拳之威,就讓台下眾人都為之色變。
李師傅麵色一變,但到底同出一派,對於怎麼應對荊無命的殺招,還是很有經驗,臉色一沉,雙手推出,如封似閉。
但那荊無命一拳不建功,接著一拳已經到來。然後是手肘加膝蓋,如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
李師傅麵色一變再變,他沒有想到荊無命居然將三皇炮錘的鍛打之法,練到了全身,對手的身體每一處都可以當做最強點攻出來,而他隻能陷入挨打境地。
荊無命的拳腳重的不可思議,仿佛帶著千斤巨力,遠普通人,他的手臂都被震麻了。
李師傅心中一沉,暗叫糟糕,知道荊無命就算沒有練成秘傳,但是這能力也不差多少了。
“嘭嘭嘭膨——”
李師傅隻能以化勁硬抗,但失去還手之力,隻能苦苦支撐,期盼著對手力竭露出破綻,再找到機會反打回去。
台下鴉雀無聲,看著剛才飄逸如仙的李師傅被荊無命按著一頓暴打。
“無命,你太慢了,他不是你對手,快點結束戰鬥吧!”台下的金門山劉開山,居然還嫌荊無命下手不狠,催促他快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