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明!什麼時候了你還在喝酒?!”一聲怒吼從空中傳來。
“嗬嗬,你,呃,你是誰啊。”狐子明打著酒嗝問道。
“我是誰?睜大你那狗眼看看!”來人一巴掌打在了狐子明的腦袋上。
這一巴掌徹底打醒了狐子明:“邪月?你怎麼來了。”邪月是他在酒館認識的。可他不記得對他說過自己在山上住啊。
“來找你升天!”
“升天?升什麼天?難道你也死了?”
“……”對於腦洞大開的狐子明,邪月隻能用沉默代替所有回答。
“真是的,不說話過來幹嘛!”狐子明嘀咕著。
“我是說,玉皇大帝叫我來帶你上天。你成仙了,呃,或者說,你被封存的記憶該被喚醒了。”說著,纖長的食指在狐子明眉間一點。
瞬間,那些曾屬於狐子明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了出來,在接受了那些記憶以後,狐子明反應過來了,原來,淵宇的死,就是為了喚醒他的記憶?原來,是他間接害死了自己的兄弟!
想著,摔碎了手裏的酒壺,看著碎了一地的磁片,狐子明突然覺得自己好笑,曾經自己把什麼看的都沒酒重要,現在卻為了自己的兄弟打碎了自己曾以為比命還重要的酒壺,滿滿一壺酒,就這樣,順著地勢,流啊流。原來,比酒重要的東西有很多,隻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後悔了,他後悔了,為什麼就沒有早一點發現呢?必須在人死了以後才知道麼?
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狐子明,玉帝讓你下凡曆練,現在,也該是時候回去了。”邪月也是仙界的仙師。
“好,回去,回去。”
……仙界。
“參見玉帝。”狐子明,邪月齊齊跪地。
“嗯,免禮。子明仙師,此次下凡曆練,朕都看在眼裏,現在剛修煉成仙的人正是最多的時候,你看你何是能上課?”
狐子明明朗一笑:“隨時可以。”人死不能複生,自己也要看開點啊,不然淵宇會覺得自己給他丟人的,他的脾性他了解。
“好,明日和邪月仙師一起教學。”
“臣,領旨。”
……凡間。
“靈陌,你學會泡茶了?”玉淩玄望著正在看著茶葉發呆的靈陌。
“沒呢。”倆字脫口而出。
“沒學會發什麼愣啊!”
“我,我覺得師父好像出事了。王爺,放我半天假好不好?”
看著突然對自己低三下四的靈陌,玉淩玄知道真有事發生了,不然靈陌不可能這樣:“好,早去早回。”
靈陌得到想要的回答,沒有多想什麼,便往山上跑,突然好恨自己學藝不精,不能飛!
終於,在爬了一個時辰以後,總算看見了那個屬於自己和師父的小茅屋。
“師父,師父。我回來啦。”走進小茅屋,沒有看見師父的身影,靈陌慌了。
轉身走出小茅屋,看見那從不注意的桐樹後麵有一個微微凸起的土包,似乎,還立著什麼。走近前去,四個大字刺痛了靈陌的眸子:淵宇之墓!靈陌想哭,可她不敢哭,不能哭,因為師父說過,作為淵宇的徒弟是不能哭的!
靈陌揉著快要流出淚的眼睛,看著和淵宇生活過七百年的地方,突然覺得對不起那個對自己千好萬好,而自己還老惹他生氣的師父。小手拂過所有關於淵宇的物品,似乎這樣,就能把師父更加深刻的印在腦子裏,刻在心裏。
她沒地方去了,看來,自己隻能在玉淩玄的府裏呆著了。
失神的走下山,什麼時候下雨了?嗬,老天都在可憐她!
“靈陌!快去抓住她!”
又來!非要知道自己不是人才肯罷休麼?想著,她笑了,想去掐住柳覃的脖子,卻發現自己不能動了!原來在她失神的時候,就已經被綁住了!雙手一掙,掙不開?!
“沒用的,本少爺已經知道你不是人了,綁你用的是捆妖索,別妄想了!”
“柳覃!我真是小看你了,狗膽兒竟然這麼大!”靈陌把對自己的恨意發在了柳覃身上。活該,誰讓他在不該惹她的時侯惹她呢!
“你!”柳覃指著靈陌,氣結,“七寶,把張天師給本少爺交過來,本少爺要看著這妖孽被收!”
“是……”
“呦!這不是柳少爺麼!幾日不見,膽大了不少啊,本王的人也敢動?!”
“三,三王爺。小人哪敢啊,小人不知道這是您的人,要是知道,小人指定給您送回去!”說著,不顧被大雨淋濕的地麵,跪了下去。
玉淩玄看了柳覃一眼,走到靈陌身邊,打算扶起她。卻聽見柳覃在後麵喊到:“三王爺,她是妖。”
剛觸到靈陌衣袖的手頓了一下,繼而橫抱起她,看著靈陌被綁住的雙手,玉淩玄劍眉一挑:“給她解開!”
“她……她是妖啊!”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