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言與一月清荷戰鬥的時候,衛東靈剛剛看見那個額頭上的吻。
可惜的是,那個吻不曾有絲毫曖昧,幹淨得就像弟弟吻了一下姐姐或者哥哥吻了一下妹妹,或者堅強劍客吻了一下普通的陌生女孩,隻為把她心裏的一絲汙垢,擦得幹淨。
然後那個人就走了。
因此米歇爾哭得更加傷心,但她畢竟停了下來,仿佛站在那裏,等衛東靈的盈盈一抱。
衛東靈當然知道她的想法,但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猶豫。
對亡妻不必有太深刻的懷念,但對將來的人,卻需要有細致深刻的審視。
但或許隻需要走向她一步,就會有一個全然不同的結果。
於是他決定走出那一步。
結果在這個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陣情感維係的震動。
……
未言悠閑得停在半空,一月清荷不見身影。
與其說一月清荷逃了,不如說是未言自己離開了戰場。
因為在刀尖頂上一月清荷身體的瞬間,她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既無可奈何又釋然的笑容,以未言的秉性,他當然猜到對方還有什麼後手沒有使出來。
他和方這段時間建立了足夠的默契,知道自己沒做的事情,對方一定會幫忙做到。
因此他第一反應就是又來了一個惡魔,因此思路直接跳躍到怎麼讓一月清荷親口說出又來了一個惡魔。
“你們輸了。”一月清荷慘笑。
“怎麼呢。”未言心裏一喜,卻神色一驚,“難道!”
“你那麼聰明,怎麼會猜不到呢?”一月清荷冷冷地說,“有新的人來了,他的能力,是我們這種感知係的能力無法對付的。”
下一刻,未言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
……
“所以,你現在在跟我聊天?”衛東靈神色不悅
未言在空中換了個姿勢,向著一個方向飛了去,“也不全是吧,我其實還有點兒事要做,想把複雜的事情解決,不一步一步來是不行的…我是想和你確認一件事,你剛看到遲雨了嗎?”
“看到了,他還吻了…”
“草,居然敢吻你的女人”未言立刻打斷道。
“…”衛東靈虛了眼睛,“你還是說正事兒吧,牽繩引線搞曖昧真的不是你擅長的領域。”
未言沒有一句廢話:“遲雨手上應該會有一些重要的資料,原因你不用知道.他應該會通過一些途徑交到你的手上;但是按照你的說法,他現在應該選擇了交給米歇爾,她是否轉交給你,則是由她自己去考慮。”
“拋開你這跳躍的邏輯,剛剛遲雨好像是給了她什麼。”
“噢,原來是這樣”未言聲音恍然,“應該是那些傳密用的紙吧。”
“所以,紙上有惡魔的信息?”
未言扯起嘴角,“是呢東靈桑,遲雨桑好像已經去了呢,如果你去救他,那這一次,頂級的惡魔,就需要你自己去麵對了呢…”
……
雲桑離開監獄之後,就一路不停,最終潛入議會,換了正式的服裝走到方的旁邊。
“老公”雲桑一下就膩上去了,周圍的人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方緊緊地抱住了她,冰顏融化,露出溫暖的笑容。
“還沒輪到你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