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宮裏來了一道密旨,召夏韻進宮見駕。
當夏韻從馬車上下來時,被眼前“壯大”的場麵,震得足足愣了一刻鍾有餘。
隻見,皇上皇後盛裝出行,慕燁,慕羽,乃至平日裏最不常見最不得寵的公主王子也都衣著華麗的,全部等候在宮門口。
皇上臉上的笑容,沒了往日的霸氣和自信,變得有些拘謹和謙虛。他朝馬車上看了一會兒,未見炎帝下來,又不敢隨意揣測炎帝的意思,隻能靜靜的低著頭等著。
飛蘭扯了扯驚呆住的夏韻的衣袖,示意她快過去行禮,夏韻這才反應過來,忙三步跨兩步走上前,向眾人一一行禮。
她剛彎下腰,皇後親切的走上前,攙扶住了夏韻的手臂,笑容和藹的輕聲說道:“快別,都是一家人,哪裏就來這麼多的虛禮。”
夏韻明白他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炎帝,所以她附耳上前,悄聲對皇後和皇上說道:“皇上,娘娘,炎帝他老人家沒來。”
聞聲,皇上暗暗鬆了一口氣,皇後圓潤飽滿的額頭上,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炎帝沒來,皇上和皇後對夏韻的態度依舊是客氣的很,夏韻也清楚,他們是怕她在炎帝身邊嚼舌根,她更明白,無論她怎麼向他們保證,她不會在炎帝麵前嚼他們的舌根,皇上和皇後根本是不會相信她的,所以,她也懶得解釋太多。
過了一會兒,三人一起走進太和殿,皇上和皇後兩人互換個眼色,皇後拉住夏韻的手,先是說了幾句客套的話,之後步入正題,試探著說道:“炎帝他老人家近日可好?”
“恩。”夏韻如實點頭。
炎君天天把自己當猴耍,過得能不好嗎?!
“那……蘇城一行,他老人家可有別的什麼意思?”
夏韻揣摩著皇後的意思,細聲答道:“沒有。”
皇後有些著急的看了皇上一眼,心裏憋得難受,夏韻又是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她隻得挑明的繼續問道:“那韻兒你呢?明日蘇城之行,你可有什麼意見?如果你不願意去的話,或者炎帝他老人家有別的什麼旨意,需要你去執行……”
夏韻心裏一陣恍然,終於明白了皇後的意思:“皇後娘娘,我自己挺期待蘇州之行的。至於炎帝他老人家,我不敢隨便揣摩他的聖意,不過,我想,他應該挺想到處去走走的。”
聽夏韻這麼說,皇後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拉住夏韻的手又說了幾句體己的話,便讓自己的貼身嬤嬤親自送夏韻出宮。
夏韻和嬤嬤告別好,轉身正欲回家,太監總管一路追著夏韻到宮門口,氣喘籲籲的說道:“太子妃請留步,請留步,皇後娘娘讓奴才轉告您,明日將會有一位新的成員,加入蘇城之行。”
夏韻笑著和太監總管揮手告別,上了馬車後,對飛蘭說道:“新加的成員不是你嗎?奇怪,炎君有這麼嚇人嗎?他都沒有出來,怎麼就把皇上和皇後嚇得自亂了陣腳??呸!今天這氣勢,我算是見識到了。狐假虎威就是爽!”
飛蘭無語的朝夏韻翻個白眼,冷聲道:“小姐,天下間,也隻有您敢這麼坦然的直呼炎帝大人的名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