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夏小姐要把給令弟做飯的時間稍稍往後推了。”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眾人不約而同的回頭朝門口看去,隻見一人負手站在台階之上,捕快打扮,留著一小揪山羊胡子,大約四十歲的模樣。
夏荀本能的往前站到夏韻的身前,壓低聲音,微微側臉,對夏韻說道:“我剛才聽人說,他叫黎盺,是掌管這一片的邢捕頭目。”
夏荀的反應並未逃過黎盺的眼睛,不過那可以解釋為,夏小世子因為自己的突然到訪,感到緊張,下意識的維護自己的姐姐。
畢竟,那可是夏小世子,他維護姐姐的各種“事跡”,自己在酒肆青樓可是聽了不少的版本。
至於,準太子妃殿下,看她目光清澈,透著謹慎,應該已經“大病痊愈”了吧。
黎盺的目光從昏迷的淳於斐斐身上一晃而過,緩步走下台階,走到烈焰和榮瑩瑩麵前,不卑不亢的行禮:“烈少主,榮少主。”
他側身朝慕羽抱拳:“二殿下,公主殿下,小世子,太子妃,”
最後,他眼底閃過流光,落到了炎君的身上,沉聲道:“炎公子,各位日安。”
黎盺收回目光看向烈焰,低頭稍帶謙卑:“淳於少主這是怎麼了?如若需要黎某效力,烈少主請盡管吩咐。這是黎某的榮幸。”
“不用。”榮瑩瑩冷冷的回答,扭頭朝夏荀喊道:“喂!過來搭把手,沒看到你淳於大哥喝得不省人事了嗎?”
“哎!好!”夏荀反應也快,立馬跑過去,和榮瑩瑩一左一右架起淳於斐斐。
“喝的不省人事麼。”黎盺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沒有深追問,他知道,這些人並不相信自己,如若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來和這些貴人們打交道。
他苦笑了一下,朝夏韻看過去:“太子妃殿下,現在是否方便隨小人去前廳一趟?”
“太子妃身體不適,若是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在這裏說就好了。'
烈焰冷淡的聲音把夏韻張嘴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眼前這陣仗,夏韻還從未見過,如果烈焰能幫她擋回去,那就再好不過了。如果連他們幾個都沒有辦法阻攔,她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夏韻靜靜的站在一邊旁觀。
“這件事情怕是必須勞駕太子妃殿下了。”黎盺說道:“今早失蹤的蘇小景少盟主被人在後山下發現,仵作已診斷出,他的死亡時間大概是在兩到三個時辰之前,請問,這段時間太子妃殿下您在哪裏?”
麵具下,夏韻眉頭微挑,現在她有點愛上戴麵具的感覺了,對方無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便隻能靠感覺和猜測了。
兩到三個時辰,推算著的話,差不多就是昨晚淩晨兩點到四點之間左右。那個時候她正在昏迷當中,認證?沒有,物證?沒有。
死無對證啊。
之前小荀已經提到過,在蘇小景的屍體上發現了自己衣服上的布料,如果自己撒謊的話,那麼,自己妥妥的就會成為第一嫌疑犯了。
夏韻半真半假的開口說道:“昨天我和淳於一起下山給榮瑩瑩買帷帽,這件事情,黎捕頭可以去詢問攤販老板,他可以為我作證。之後在回來的路上,我和淳於一起被人埋伏,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是什麼時辰我不知道,我剛回來不足小半個時辰,你看,我衣服都還沒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