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盺點腳飛去,大手一把抓住山彤的腳踝,用力朝身後拋去。
山彤火紅的身影在空中翻了一個漂亮的弧度,腳在屋簷的梁上跺了一下,再次朝夏韻撲去。
朱厭從夏韻的頭上跳到地上,呲牙咧嘴的弓著身子,凶悍的擋在夏韻的前麵。
黎盺再次握住從他身邊飛過的山彤的腳踝,長滿老繭的大手左手牢牢的抓住山彤的手臂,朝後麵丟去。
山彤在空中回翻落地,憤怒的朝黎盺吼道:“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殺了她,為蘇小景報仇!”
“山彤姑娘,案子尚未查到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可能是凶手。未必就是太子妃。”
“屁話!這是什麼!你看看這是什麼?!”山彤的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憤怒的氣焰越燒越烈,她恨不得把手上舉起的這封信,狠狠的摔在夏韻的臉上:“你這個人盡可夫的****!”
慕羽等人眉頭同時擰緊,原本百無聊賴打著哈欠的炎君困意襲來,轉身正打算回房補個覺,忽然聽到山彤的咒罵聲,刺的他耳朵一陣生疼,鳳眸閃爍著不悅,回頭朝山彤手上的信封看去。
夏韻蹙起眉頭,正欲說話,一個人影從淳於的房間快速衝出來,破口大罵道:“你個潑婦罵誰呢?你憑什麼罵我姐是****!”
“憑什麼?!”山彤的眼中燃燒著厭惡的火苗,她現在很不得撲上去給夏韻幾刀:“黎捕頭!這就是證據!是她勾引蘇小景未遂!才會出手殺了蘇小景的!”
山彤恨得肉直突突。
黎盺用手撐開已經被人撕開的封信,倒出信紙,展開。
信上娟秀的字跡工工整整的寫著:
“子時後山,不見不散。”
落款處寫著“夏韻”。
黎盺眉頭微蹙,內心湧起一股莫名的感覺。
現在所有的證據都在齊齊的指上夏韻,反而,最沒有嫌疑的那個人,才最有可能是夏韻。
黎盺朝夏韻走過去,朱厭凶猛的露出鋒利的牙齒,血紅的眸子裏盡是殺氣。
黎盺被迫在距離台階還有三步外的地方站住。
“朱公子。”夏韻正過去抱朱公子,夏荀快跑上前,狠狠的朝山彤瞪了一眼,拉住夏韻的手腕,把她往後推開。
“老姐,你哪兒都別去,就在這裏站著。朱公子,你看著,別讓他們欺負我姐姐。誰敢再欺負我姐,你就咬死他們!”
夏荀氣呼呼的走到黎盺身邊,一把奪過黎盺遞過去的信紙,鄙夷的低聲說道:“虧我來之前,老爹還囑咐要我買壺青酒去你家坐坐。哼!”
聽到“青酒”二字,黎盺眼中閃過一道驚喜的亮光,再看夏荀滿是厭惡的表情,黎盺苦笑著悻悻然往後退開一步。
也罷,不怪他這麼氣惱。
夏荀泄憤似的用力甩開信紙,信角撕拉一聲,被夏荀粗魯的動作撕掉了一小塊。
山彤頓時提劍朝夏荀指去,怒道:“你敢毀屍滅跡我就殺了你!”
“來啊。怕你?”夏荀朝她狠狠的瞪去忿怒的一眼,低頭看信紙。
下一刻,夏荀的眉頭微蹙,愣了一下,複又捧腹哈哈大笑著,朝夏韻揚了揚手中的信紙:“老姐。你什麼時候字練的這麼好了?”
“別鬧。”看夏荀的反應就知道,那上麵的字跡一定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