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盺臉頓時拉了下來,陰沉的說道:“告訴我,你現在腦子裏想的不是我在想的。”
“隻怕,是了呢。”吳嶽澤笑的人畜無害。
“啪!”黎盺拍桌而起,怒道:“不行!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萬一凶手得逞的話!”
“黎盺。你現在可以退出這個案子,我不挽留你。”吳嶽澤沉下臉,目光閃過銳利:“別人就可以,為什麼夏韻就不行?”
“反正就是不可以!她,她不行,”黎盺底氣稍弱,大手扶額,艱難的咬緊牙關:“為什麼偏偏她?”
“那要問凶手了,為什麼偏偏選擇對夏韻下手。”
“該死,”黎盺低咒道:“早知道就不接這個破案子了。”
吳嶽澤笑著起身,安慰的拍拍黎盺的肩膀。
“如果她發生了意外,我絕對不會原諒你的。哪怕你說我感情用事也好,犯了大忌也好。總之,一定!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黎盺用力拍開吳嶽澤的手。
吳嶽澤好脾氣的笑了笑,握住火辣辣的手,背到身後,心裏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那一下,自己原本是可以躲過的。但是,就黎盺那個暴脾氣,要不讓他撒撒火氣,他要真動起手來,不止隻是打的自己手麻了。
夏韻一覺睡到下午申時,睫毛顫抖著,還未睜開眼睛,就美美的捂嘴偷笑著睜開眼睛。
“睡傻了?”炎君站在床邊,俯視愣住的夏韻,鳳眸裏滿滿的都是鄙夷。
傷的這麼重,還能在夢裏笑醒,也是沒誰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該過來,用妖力為她療傷,讓她疼死算了。
夏韻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炎君無語的在床邊坐下:“你又做什麼美夢了?說出來讓本皇樂一樂。”
夏韻臉頓時黑了下來,翻身從床上坐起,朝炎君撇嘴哼道:“要你管啊。哼。”
“本皇確是不該管你。”
“呦?”夏韻眯眼朝炎君撇嘴,擠兌道:“你什麼時候管過我了?我怎麼不知道?我差點死在九嬰的肚子裏耶。你怎麼不早點趕到。”
“你不沒死嗎?”炎君涼涼的問道:“測量出來了嗎?”
“什麼?”
“九嬰的脖子有多粗?”
“你!”夏韻一頭黑線,語氣不善的眯眼威脅道:“你再說一次。”
“九嬰的脖子有多粗?”
“我擦!炎君!你丫太冷血了!混蛋!”夏韻從床上一躍而起,抱起被子就朝炎君砸去。
炎君起身閃至一旁,夏韻生龍活虎的叉腰赤腳跳下床,站在被子上,怒指炎君,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冷血無情的祖宗!我要告訴所有的人!我要拆穿你的假麵具!我要,我要滿大街的張貼廣告!告訴所有的慕世王朝的人!你這個祖宗一點都不想保佑他們!你這個祖宗是個冷血的祖宗!”
見炎君百無聊賴的掏耳朵,悠閑的吹了吹指尖,夏韻眉頭直抽抽,指向炎君的手指緩緩握緊,咬緊牙關,哼的一聲撇開臉。
“說完了?”炎君鳳眸閃過一抹極淺的笑意。
“反正說了你又聽不進去,反而害得我口渴。”夏韻哼哼著走過去,佯裝拎著茶壺要倒水,眼底閃過一抹壞笑,猛地朝炎君甩過去一個飛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