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會。”吳嶽澤被夏韻小心翼翼詢問的表情逗笑了,氣氛一下子放鬆了一下。
“那就好,”夏韻虛驚一場的拍拍胸口,朝吳嶽澤翻個白眼:“那你剛才那麼嚴肅的看著我做什麼,害得我還以為,嘛,也怪我自己看小說看得太多了。”
夏韻自言自語的嘀咕了幾句,端起茶杯,笑嗬嗬的看向吳嶽澤:“我準備好了,你問吧。”
“那麼,就先來一個比較簡單的問題。我隻是例行公事,走下過場而已,你不用緊張。”
門口,爬在門上偷聽的黎盺在心裏暗暗的低咒道:才怪!
“好啊好啊,隨便走走過場什麼的,最有愛了,你問你問。”夏韻開開心心的坐直身板。
輕飄飄的聲音從吳嶽澤的唇瓣飄出:“你的傷是九嬰傷得?”
夏韻手猛地一抖,茶水濺到她的手背和桌子上。
你妹的啊!這是輕輕鬆鬆的話題,隻是例行一下公事而已嗎?
夏韻揪住袖子,低頭擦桌麵的水漬,心裏一陣懊惱,餘光偷偷的瞄向對麵,暗暗觀察吳嶽澤的表情。
“那麼,我問你一個簡單一些的問題好了。”
“不需要我回答了?”夏韻驚訝的看向對麵,忘記了繼續裝擦桌子。
吳嶽澤笑了笑,搖了搖頭。
夏韻暗暗的鬆口氣:“你問吧。”
“杻陽山裏有什麼是需要你不惜說謊也要隱藏的?”
“噗咳,”夏韻一陣狂咳不止,忍不住爆粗口道:“我擦,這都叫簡單一些的問題?”
夏韻咬牙切齒的瞪吳嶽澤:“還有什麼問題是比這個更加簡!單!一些的嗎?”
她尤為咬重“簡單”二字。
“有啊。”吳嶽澤笑容可掬的問道:“你知道九嬰是蘇小景的妖仆嗎?”
“噗!”
夏韻驚得差點從凳子滑到地上,不敢置信的咽了一口唾沫:“你,你剛才說九嬰是蘇小景的妖仆?”
吳嶽澤客客氣氣的笑道:“謝謝你的配合。”
“我明明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不,你的表情已經回答我了。”
“我擦!”夏韻拍桌而起:“你好陰險!”
“不是的。”黎盺推開門,搖頭走了進來:“是你還太嫩了,不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緒。剛才你知道我們回來,所以才會那麼坦然,你也知道蘇小景的死和你無關,但是你還是刻意的把門開開一點,夏韻,是你自己太心虛了。”
夏韻被黎盺說的無話可說,又心有不甘,憤憤的企圖用目光鞭笞他們。
“你的傷好一些了?”
“哼!”夏韻賭氣的坐下撇臉。
“上午我來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戴麵具?”
“切!你們那麼會推理,會猜不到?我當然是為了擋住臉上的傷口啊。”夏韻朝黎盺翻個白眼。
“你,”黎盺遲疑的問道:“臉上有傷嗎?”
“當然有啊。”夏韻指腹戳上臉頰。
咦?怎麼皮膚嫩嫩的?不疼了?
夏韻趕緊起身跑到書桌台前,揚起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銅鏡裏。
她臉上的傷口,居然痊愈了?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
夏韻驚喜的兩眼發亮。
難道是朱厭的妖力還具有自我治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