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稀罕當顧少夫人啊。”山彤嘴硬的嘟囔一聲,賭氣的在軟被上坐下,抱住雙腿,下巴抵住膝蓋,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嘴唇,哼道:“愛誰誰。”
見山彤氣焰弱了下來,夏韻暗暗鬆了一口氣,立馬在山彤身邊坐下,添油加醋的再接再厲:“你度量真大。要是我喜歡的男生腳踩兩隻船,我非鬧得他不得安寧不成。”
山彤泄氣的環視一圈破敗的四壁,心裏恨不得現在衝回蘇城,拔刀宰了顧致遠那小子,心裏又有氣無力的歎氣道:“我現在這樣,別說殺了那對狗男女了,我自己也。。。”
“噗,狗男女,升級的可真快。”夏韻竊笑著抿嘴,見山彤看過來,她繼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其實我看那女的長得挺標致的。”
“狐狸精不都那樣,楚楚可憐,虛偽。”山彤心裏開始突突地冒酸水。
“嗬嗬,那你表姐不就看著楚楚可憐嗎。”夏韻隨口一說,卻見山彤渾身一僵,臉色越來越蒼白。
夏韻不著痕跡的收起眼中的詫異,留了一個心眼,看戲似的奸笑道:“哎,你相信嗎?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你,你什麼意思?”
“你這麼心虛的看著我幹嘛?我是說那個顧致遠,我本來看他逛青樓挺氣憤的,就想上去替你出口惡氣,嘿,誰料想,顧致遠前腳剛走,那個女的就投進了別人的懷抱。所以說啊,戲子嘍,逢場作戲就是這麼一回事。”
“她怎麼敢,她怎麼能?”山彤憤憤不平。
“為什麼不能?為什麼不敢?”夏韻越說越勇:“我告訴你,我都聽到了,那個女的還跟別的人說,她就是圖顧致遠那個笨蛋的錢。哎,山彤,這種女的我見得多了,開始她圖錢,然後圖人,再然後就殺人,自己一個人霸占了紅盟,當紅盟老大,哎,我跟你說哦。”
某房間內,透過銅鏡,時刻觀察著小祠堂動向的某人,不敢置信的回頭看向床上,崩潰的眉頭直抽,聲音顫抖的尖叫道:“她在胡扯什麼?!我會被山彤揍的連我爹都認不出的!”
炎君鳳眸藏著笑容,風輕雲淡的說道:“大概是遺傳了夏王爺的基因,一時間找到了演戲的樂趣了吧。”
“死了死了,這回我死定了!”顧致遠手指死死的掐住銅鏡的邊沿,痛苦的大聲吼道:“別說了!說好的隻說紅盟丟了寶物,我來不了,讓山彤生氣啊!隻是讓她生氣啊,不是生這種氣啊,我真的會被揍死的,啊!夏韻!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我給你跪下了啊,真的會死人的!”
“紅盟丟了什麼東西?”炎君問的風輕雲淡,似乎毫不在意的隨口一問。
“就一把當年炎帝用的劍,啊,住口!夏韻!你要害死我啊,哪有說人壞話說的這麼興奮的啊,不要再說了!”顧誌遠一時沒有反應,脫口而出。
“一把劍麼?”炎君若有所思的擰緊眉。
她要那把劍做什麼?
遊鳳,看來,得找個時間去會一會他的這位老友了。炎君星眸一閃,心底下了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