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嘴剛張開,“嘭”的一聲,門被人從裏麵幹淨利索的關上了。
“額,”望著緊閉的房門,夏韻無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頗為感慨的歎氣說道:“哎,小夜啊小夜,我這一個大美人送上門,你也不要,呸呸。”
扭頭,恰好對上山彤壞壞打趣的笑眸,以及呲嘴磨牙,惡狠狠瞪她的顧誌遠,夏韻背後一僵,轉身拔腿就跑。
“你跑什麼跑啊。”她跑的快,山彤反應更快,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半怒半笑的大聲說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哼!這叫做賊心虛,賊人膽虛,賊膽心虛。你不知道麼?”顧致遠耍嘴皮的功力越來越溜,逮著夏韻的小辮子就不鬆口。
“滾!”山彤一腳踹向顧致遠的小腿:“別在我麵前賣弄墨水。”
顧致遠的氣焰頓時蔫了下來,連連點頭哈腰的賠笑著說道:“就是說她做了壞事,心裏老是不踏實的意思。”
“我能不知道嗎!”又一腳踹向顧致遠的右腿。
“是是是,你知道,你都知道。”顧致遠賠笑著彎腰正欲摸抽痛的小腿,山彤一腳踹上他的屁股,怒道。
“我當然知道!用得著你說!哼!”山彤拽住夏韻的衣領,徑直往前走:“你房間在哪裏?”
夏韻那還敢說什麼,立馬指了指自己房間,山彤半拖半拽著夏韻,一腳踹開夏韻的房門,活像個拿人問罪的山大王。
“那個,你坐。”夏韻心虛的舔了舔嘴唇,目光忽閃著朝窗外看去。
顧致遠呲牙咧嘴的捂住屁股從地上爬起來,撞上夏韻又同情又害怕的目光後,他傲氣十足的哼了一聲,丟給夏韻一個後腦勺。
夏韻低頭給山彤倒茶,在心裏打了幾個腹稿,硬著頭皮說道:“對不起。那天我是騙你的。顧致遠沒有勾搭別的女子,他對你忠貞不二,絕對絕對沒有二心。”
“我當然知道。”
“啊?!那你還打他?!”夏韻驚悚的瞪大雙眼。
“所以呢。”山彤不怎麼在意的聳了聳肩,朝夏韻掃了一眼:“男人就是皮癢,你不打,自然有別的女人幫你打。既然都是打,還不如讓我給他打皮實了,省的他在外麵給我拈花惹草。”
“額,是,女王大人說的是。”夏韻認慫,趕緊拍山彤的馬屁。
“你別奉承我,我知道你心虛什麼。不過,我山彤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說你明天要走了,我來送送你。我聽黎捕頭說了。”
山彤眉頭難受的皺了一下,壓下心裏的苦澀,她抬頭朝夏韻說道:“我表姐的事情,這件事情,算是我山彤欠你夏韻一個人情。改日你若要來拿什麼,隻要我山彤能做得到,你盡管來說。”
“蔓安她,”夏韻在山彤身邊坐下,低聲問道:“她現在怎麼樣呢?”
“還能如何,她對做過的那些事情供認不諱的全部都說了。算著時間,黎捕頭和吳捕頭應該已經壓著她回到縣衙了。我明日一早也會離開青丘山,回蘇城之前,我是必定要去給她送行的。就是,孟朗那個混蛋,我好說歹說,他也不肯隨我去見我表姐。”
“我想,他會去的。”夏韻肯定的回複山彤。